端木鸿烨心里讽刺的一声。
乔陵莘依旧是万分迷人的笑。
端木鸿烨往她看,嘴的角露出讽刺来,跪在地上的这个女人乔陵莘,五年之前进宫,她爹原来是户部尚书乔正德,可惜庸才一个,有好功德。五年前查处清理国库,五十万两银子不知所
踪。那时他才登基,本来是要重重处罚的,以正国威,可是有太后求情,只得让她成为皇妃进宫,五十万两银子成为聘礼。她是太后的表侄女,他深受太后恩情,只不得不听从。
端木鸿烨依旧觉得很不值得,五十万两的银子的聘礼,好贵如!今见她这幅尊容,他心里越发觉得自己笨。
乔陵莘睡得正迷糊,被人打乱好梦,心里十分不爽,她悄悄的眯眼瞟了一下端木鸿烨,趁着端木鸿烨不注意,打了一个哈欠,抬起手揉了一下眼睛。
端木鸿烨没有放过她的小动作,心里一怔想要问话之际,她已经端正的跪在了地上。“臣妾不知道皇上驾临,有失远迎,还请皇上赎罪。”她说完,身子匍匐下去,又重重的打了一个哈
欠,她有起床气,能耐着心思跟他说了这么几句话已经是极致,他再要说什么,保不定她准发火了。
端木鸿烨看着这个人女人,忍不住觉得受到前所未有的挑衅,这个女人果真是大胆,刚才如此伤风败俗,到此时竟还如此的藐视他,他实在该好好的教训她一顿,他阴沉的笑了一下
,叫
了一声,“钱妃1
“臣妾在!”乔陵莘赶紧抬起头,露出一双无比无辜的眼睛。
端木鸿烨看着前后十分不一致的女人,心里极其的赞叹她的两面三刀,忍不住就冷冷讽刺一声,“恭迎圣驾?勾引圣驾还差不多吧。”
乔陵莘嘴角一扯,声音缓和而典雅,“臣妾自然是恭迎圣驾的,皇上跟臣妾开这样的玩笑,岂不是折杀臣妾,臣妾万死也是担不起这个罪责的。”
“是吗?”
“自然是这样的,皇上突然造访,不知道所谓何事?”她巧笑嫣然,不是绝美,却让人觉得亲切和蔼,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味道,连他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味道。反正这种味道让她不觉得讨
厌,即使知道她说的是假话。
端木鸿烨打量她一下,进宫五年,她的样子他记不得,只是今日见着她不惊不躁,一脸的平静的样子,心里只怕是连着他祖宗也吗了,他只觉得心里微微一凉,生出无限的叹息。
后宫存在太久,他已经看不到真实。她难道以为是他眼花,没有瞧着她那粗俗的样子?
端木鸿烨暗自叹口气,心里由不得几分惋惜,这后宫里边的女人,能有几个有真情实意,她们是,儿地上的这个人也是。
前一刻还放荡不堪,后一步却是变得舒雅,他忍不住有了离开的冲动,可是想起太后的嘱咐,还是深深压下不满,坐下来。
“太后老在朕耳边说,钱妃怎么样怎么样
,你自己说说,你能怎么样?”端木鸿烨平静的问道,心里早觉得无趣。
乔陵莘点点头,“那是太后抬爱,其实臣妾什么都不能怎么样?”她不停的伸手摸摸膝盖,十分的不耐烦,只希望面前这个家伙能大发慈悲,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这地上好硬的。
端木鸿烨看了她的不耐烦,微微的笑。“朕让钱妃跪着,钱妃不乐意?”
“皇上,你千万别说,让臣妾跪着是臣妾的福气,臣妾受不起。”乔陵莘满脸堆笑,心里却是疑惑万分,这家伙闲的无事,怎么竟然过来找她的麻烦来了,准是又是那个家伙,在后宫吃
饱没事,挑拨她的是非来了。
真晦气!乔陵莘心里叫了一声,十分恭敬的看着地上。心里想着该怎么讲这个家伙轰走才是,她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虽然老死宫中是她的宿命,可是她真的没有勇气拿自己的身体去换
取所谓的荣华富贵以及尊荣。她乔陵莘不稀罕。
端木鸿烨冷笑“作为皇妃,你难道连一点矜持都没有?……放肆的东西,凭你今日所作所为,朕就可以治你的罪!”
乔陵莘一笑,“臣妾自然知道什么是矜持,矜持是给人看的。不过皇上放心,今日若是皇上不曾来,平日连半只苍蝇都不会经过,皇上,要是您早些知会一个人呢来,臣妾自然盛装而待
,也不至于如此失礼。”他只怕她是谁都不知道,会在乎她失礼不失礼
,
端木鸿烨一听,顿觉得微微羞色,“乔……”
“臣妾自我介绍一下,臣妾叫乔陵莘,二十有二,德蒙盛宠爱,受封钱妃,是皇上刚登基后三月进宫的,是户部尚书乔正德的女儿,是因为父亲弄丢国库的钱,将臣妾当五十万两的压在
宫里当着的。”
“当着?”端木鸿烨打量乔陵莘,嘴角有些抽起来。她当自己是物品还是货物,她能值五十万两?端木鸿烨忍不住多看她一眼,发现她越发的长的不怎么样子,巴掌大的脸,两只眼睛还
不对称,看上就是丢人堆里找不出来,站她身侧的宫女都比她漂亮两分。
“臣妾可以起来吗?臣妾是寒腿,受不得寒,真要是受寒了,在这宫里无医无药,死了也是默默无闻。”乔陵莘好心情都没有了,乔陵莘先发制人不等皇帝准许,已经起身,“皇上洪恩
浩荡,是不会这么残忍的,臣妾真的要是死了,也没个人伤心?”一说完,她低头,微微的抽泣一声。
“朕可是说了你什么?”看着可怜兮兮的她,端木鸿烨可怜她起来,“……起来吧……!”
“谢皇上!”乔陵莘赶紧谢恩,开始擦眼泪,退到一边,忙招呼小宫女,“春香,给皇上上茶。”
春香端了茶上来,乔陵莘亲自奉上,“臣妾这里什么都没有?皇上您只能将就一下,这是去年的茶,陈是陈了一点,虽然少了清纯甘甜之味,倒是多了醇厚之
感。”
皇帝看着发黄的碎茶叶,心里暗想,她有穷到这份上?
乔陵莘不知道他来的目的,心里越发的不安,她伺候在一侧,小心的探问,“皇上,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