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娃娃,多少钱?”
“五千。”
“这么贵,你咋不抢钱嘞。”
接着一把大手毫不留情把他拎起来,一块布从他头上不客气的扯起来。
刺眼的光,想让他用手遮挡,这才现他的手,不,应该是整个人都被捆住了。
“男娃娃,就是这样,还是大城市里的。”
紧接着他被推搡了一把,随后几只手,掐着他的胳膊。
眼睛适应过来,一个带着金链子的强壮中年男人和一个瘦高的男人,和站在村口一群的中年男人,呲着黄牙,咧着嘴,眼神浑浊的看着他。
“是不错。”
“这咋还有这么大的后生咧,这么大要来干啥。”
听到声音,童童泪眼朦胧的随声音望过去。
一个庄稼汉扯着一个二十岁的男人,喊道。
那是二十岁的男人,穿着狼狈,之前挂在衣领上的墨镜早已不见,一身狼狈的被绑着。
这个人他认识,是给他糖的哥哥,怎么被绑了。
是他连累了哥哥,被坏人绑吗?
“哥哥,糖糖哥哥。”
童童扯着嗓子对一身狼狈的男人喊道,男人听到他的喊声,扯去笑容安慰:“童童,不怕,有哥哥呢。”
两个中年将男人和童童各自推了一把。
“喊什么什么喊。”
“有你什么事。”
“这个后生啊,要不是他死抱着这个小孩,我们也不能把他们带走。”
壮硕的男人指着被绑的男人和童童。
随即补充道:“这个男人,是个大学生,你们要让他领货还是怎么随你们,这个倒是便宜,五百,还能帮忙干干农活。”
童童是被一个中年的庄稼汉买走了,糖糖哥哥,是被一个大叔以四百买走的,至于那些姐姐们,他不知道。
中年的庄稼汉,裤腿上全是泥巴,背着锄头,笑的一脸慈善:“娃娃,跟俺回家吧,俺会对你好的。”
他想回头看看那些姐姐们和糖糖哥哥,被庄稼汉抱走了。
庄稼汉抱着他,走在山路上,山路不好走也很长,还有高高的山。
“娃娃,你以后叫张恩德,是俺张生的儿子。”
“恩德,记住俺的恩德,给俺养老,传宗接代。”
“我不是你的儿子,我有爸爸。”
庄稼汉闻言变了脸色,很凶,那只大手忽然松开了他,他摔在地上,摔破了胳膊腿,火辣辣的疼,他不敢大声哭,只是小声啜泣。
庄稼汉蹲在他面前,脸色凶狠…:“娃娃,你以后只有俺一个爹,要好好听话,否则俺打死你。”
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他害怕的缩缩脑袋,庄稼汉重新将他抱入怀里,哼着山歌。
重新赶路,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到了。
庄稼汉推开,木门,土院子里被拴着的黄狗吠叫着。
“叫什么,一下午认不得老子了,小心俺把你宰了吃了。”
那黄狗看到是庄稼汉,变得乖乖的。
一个女人听到动静,推开门。
“当家的,这娃娃是?”
“从李二,那买的。”
张生将童童,不,应该是张恩德,放在地上,埋怨道。
“要不是你这个臭婆娘,几年了都怀不上娃娃,老子用得着这么贵,买一个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