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气氛庄重。
“陛下,”大夏管理税收的治栗内史暴文彦出列,声音铿锵,“臣有要事启奏,臣要状告三殿下偷税漏税!”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原本心不在焉的云风,闻言猛地一震,心中叫苦不迭。他昨日才得知缴税之事,正打算今日派人去缴纳商业税,却不料被人抢先一步告。
云风急忙出列,躬身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昨日才知晓缴税之规,原打算今日便去办理,不料却遭此诬告。”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他沉声问道:“李武,依我大夏律法,偷税漏税该当何罪?”
李武略一迟疑,恭敬回答:“回陛下,按律偷税漏税乃重罪,根据金额大小,轻则罚款、杖刑,重则流放甚至死刑。”
好家伙,他云风可是赚了不少钱啊!可经不起查啊!
云风心中一紧,连忙辩解:“父皇,儿臣确实冤枉。儿臣之前并不知晓自己的小买卖也需缴税,治栗内史也未曾告知儿臣。所以儿臣这最多算是漏税,而非偷税。”
皇帝不置可否,又转向李武:“李武,你怎么看?”
李武额头冒汗,他知道涉及皇室宗亲的案子最为棘手。他斟酌词句,小心翼翼地说:“陛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三殿下涉案金额颇高,确实需要从严处理。”
好家伙,是不是要连坐啊,把我父皇也带上!不行,他云风得自救!
情急之下云风脱口而出:“父皇,儿臣认为法家制定的这条不分贵贱的法令有问题!”
一语出,全场哗然!
此言一出,朝堂上再次哗然。
周青等儒家博士宫的官员闻言精神一振,毕竟古代的儒家思想与“刑不上大夫”有相似之处。
周青趁机进言:“陛下,三殿下所言极是。”
“臣等附议!”博士宫的一群儒生也纷纷站出来支持。
皇帝看向李武,“李武,你怎么看?”
李武保持镇定,“臣愿闻三殿下高见。”他深知法家思想在大夏的根基深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动摇的。
云风深吸一口气,侃侃而谈:“父皇,儿臣认为帝王之道最重要的是承认阶级制度。如果大臣、将军这样对社会有功之人犯罪,却与那些贡献极低的贩夫走卒受到同样的处罚,那么人们努力攀升社会地位的动力何在?这样的法律岂非有失偏颇?”
朝堂之上,议论之声四起。尽管众人只是小声嘀咕,但云风的话显然触动了他们的心弦。
这时,李武毅然站了出来,声音坚定地反驳:“荒谬!我大夏依法治国多年,法律的普适性和不分贵贱的原则是我们的基石!”
云风紧接着追问:“敢问李廷尉,倘若我父皇触犯了法家之法,又该如何处置?”
听闻此言,皇帝是眉头一挑,而刚刚议论纷纷的朝堂也是顿时安静。
“这……”李武被这个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云风怎么敢说出如此这般大胆的言语,这也是法家自古以来的阵痛。
“你当如何!”皇帝冷冷的看着云风,他可不想让法家倒台,或者让法家在大夏失去公信力。
“我们应该承认阶级的存在,并在一定范围内根据阶级制定相应的法律。同时,打开阶级的上升和下降通道,只有这样我大夏才有竞争存在,大夏这个国家才有活力!”
周青再次站出来支持云风:“臣觉得三殿下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