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您、您给条活路吧砸了六夫人的院子,奴才还能在这府里头混吗?”肖金杰状着胆子说话,这嘴巴子抽的自个儿脸苍肿,连说话都含含糊糊不清楚。
林夕落道:“你不敢?”
“奴才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肖金杰嘴角都露了血丝,林夕落道:“那我跟着你一起去,你可敢?”
肖金杰怔愣,九姑娘去?肖金杰咬了牙,“有九姑娘做后盾,奴才豁出去了”
“耗子胆,没出息”林夕落说罢便起身往外走,春桃急忙跟随,冬荷连忙凑其耳边道:“要不要与老爷、夫人回一声?”
“回老爷夫人有何用?去寻十三爷”春桃说完,冬荷恍然反应过来,不顾林夕落是否会怨念,也不寻再别人传话,自个儿跑着便寻林政辛而去。
林夕落未上轿,就这么带着肖金杰和丫鬟们前去,而后还命小厮拖着那收银子传话的丫鬟、婆子,肖金杰的手下的非常狠,这俩已经被打的两腿走不了路,就那么架着、拖着往外走。
一路上所见之人全都惊愕呆住,瞧着林夕落一行人走过,便是各自往院子里跑去通禀消息,没多大会儿功夫,就连欲寻林夕落回禀修缮之事的金四儿都得知了这个消息。
砸六夫人的院子?金四儿愣后便是笑,真他的稀了奇,这林府多少年不出一次奇葩了,就让这位九姑娘摊上,还真得瞧瞧这热闹
进了“香赋园”,门口的妈妈们全都上前来迎,更有上前拦着说话,意图等主子出来说和两句,莫把事情闹翻了
香赋园这阵子一直没出来惹是生非,都乃二姨太太千叮咛万嘱咐,不允二房任何一人去与林夕落作对,无非是为了躲老太爷的怒火、寻找时机,可刚刚一传九姑娘吩咐人来砸院子,这可是让所有人都愣了
未等有人通禀完,林夕落已经带人进了院,下人们硬着头皮上前阻,可话语还未开口,林夕落推搡开斥道:
“告诉你们,谁再拦我,我就打谁,回头别怨我手黑心狠,不想挨巴掌的都给我躲开”
婆子们下意识的便往后退,林夕落阔步向前,肖金杰低着脑袋跟着小跑在后,还有硬着头皮上前阻拦的小厮全都被他推搡开,“胆子够大的,连九姑娘都敢拦,嘴巴子不想要了?”以往的肖金杰便是跋扈之人,如今满口大银牙更让人骇然不敢接近。
一连走到“景园”,林夕落站在门口看着哆嗦的丫鬟婆子便是道:“砸,给我狠狠的砸”
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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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落话语说完,最先看的便是肖金杰。
肖金杰自知躲不过去,跳脚便是叫嚷道:“砸,砸”
接连踹了两个木凳,随即便在这院子里撒丫子开闹,林夕落冷哼一声,直接往六夫人的正房而去。
孙氏此时正从屋中赶出来,未等出门,就被林夕落迎回屋内,上前道:
“四房的事,是您透出去的信儿?”
“你个死丫头,你疯了还敢砸我的院子?不搭理你这不知羞耻的,还找上门来砸我?我看你敢动一个”孙氏话语还未落地,就听“啪”的一声,林夕落随手便推倒一个青瓷梅瓶,孙氏嚎啕惊吓,随即大嚷:
“你个不要脸的丫头,我跟你没完”
“噼里啪啦”林夕落所到之地,无一处不被她砸烂物件,孙氏身边的丫鬟婆子连忙上前阻挠,却都不敢硬来,反而被林夕落推搡开
孙氏气急败坏,亲自上前,她走一步林夕落砸一样,再快几步,林夕落随手将她摆正堂的架子都推倒……
瞧那碎瓷满地,碎砂成泥,孙氏险些气昏过去,林夕落停了手,站她跟前,指着便是骂道:
“四房出了事,这林府都快成了被人吞进腹中吧嗒两下嘴嚼吐的东西,您居然还出外去捅家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钟家给了您如何好处?各个都要为私利谋官谋财,你们这脑子里就不想想,林府出了丑,你们脸上也挂的住”
“血口喷人”孙氏即刻还嘴,“这院子里如此多人,你凭什么就认定是我说的?”
“就你家的闺女小,够不上嫁人的年龄,不是你是谁?”林夕落上下打量着孙氏,“好歹也几十岁的人了,说瞎话脸都不臊的慌,是该夸您城府深?还是损您脸皮厚?”
“你……”孙氏气的说不出话,伸手就要去打,林夕落抓住孙氏的手一撇,却将孙氏的胳膊扭了,朝后方摆手,肖金杰即刻把那丫鬟婆子全都拎来,林夕落道:“刚刚都说什么,再说一遍”
丫鬟婆子抬头看到孙氏,即刻低头闭紧了嘴,就是不肯开口,林夕落冷笑,“这时候不说?那就打掉了牙,一个字也甭说”
“奴婢说,是六夫人给奴婢五两银子,让奴婢去看四房到底怎么回事,奴婢回了,好似是五姑娘出了事。”丫鬟即刻出口,婆子斟酌半晌,略微点了点头,“老奴,老奴没办法”
孙氏被这二人气的脸色刷白,再见林夕落咄咄逼人之态,继续反驳:“我去探问四房的事,就是我告诉钟家瑕玉疯了?你耳朵长邪了吧你”
林夕落拽着孙氏道:“我有说过瑕玉疯了么?您知晓的倒是真清楚,谁把这话传出去的,谁生儿子就是个阉货”
“不要脸的丫头,满口脏言,气、气死我了……”孙氏被她拽的衣领格外紧,脸色通红的上不来气,正值此时,门外冲进来一人,正是六老爷林政肃。
刚刚林政肃正与林政齐说着府中事,孰料小厮即刻来回禀,道是九姑娘去砸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