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倦枝意识沉沉,原本没做梦的他忽然梦见一只油光水滑的黑狼一把把他扑倒在地上,猩红的舌头带着点点软刺,刮舔的他脸颊麻痒。
他难受的伸手推拒,却反被黑狼用爪子压制住,黑狼呲着獠牙,绿油油的狼眼阴森森的盯着他,确保他被完完全全压制住动弹不得后,才略微垂下头,绒绒的毛蹭的白倦枝脸颊痒痒的,忍不住想撇过头,结果被真正吸人的黑狼发现——
被,被狼亲了……
白倦枝眼角泌出泪,被吻得窒息一般,腰身忽的一重,他全身湿漉漉一震,瞬间惊醒了过来——
“啪!”
身上的“黑狼”的脸被毫无防备的打偏了一点,脸颊浮出一点巴掌印。
白倦枝脑子还蒙着手就扇了过去,清醒了神看见那一块红,也只是略微蜷缩了一下还残留着傅厉深咬出咬痕的手指,声音带着被吵醒的愠怒:“发的什么疯!滚开!”
那人半点不听,轻微“嘶”了声,反倒是得寸进尺的伏在他颈窝里深吸了口气儿,闷笑着:
“知知,你把我打硬了。”
下面赤裸的腿间抵着一根透着薄薄的校服裤都肆无忌惮的彰显它的庞大、炽热的畜生东西。
“变态!”白倦枝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抬着酸软的腿把人一脚踹下了床!自己裹着没什么用的被子缩在床角,警惕的看着床下这个抽疯的变态神经病。
但没想到傅厉深半点不害臊,被踹了还敞着腿给白倦枝看他更硬了的那玩意。
白倦枝的脸青青白白,被噎的说不出话,只能往后缩了缩,整个人都几乎贴到冷冰冰的墙上。
坐在地上敞着腿儿的傅厉深确实是挺可怕的,本来只想逗逗白倦枝,结果还是低估了他的诱惑力,一被勾就硬的疼。
但现在不行,白倦枝身子受不住。
傅厉深默念了几遍,硬着鸟就半跪上床边,把背贴着墙的白倦枝挖出来了一点,让他背挨着枕头,才抽出床边的小桌子,架好,把打包的饭一一摆开,才把筷子塞他手里,示意他吃。
但这不超过五分钟的,行云流水的一连串动作却挨不住白倦枝一个劲的挣扎,不过也是,对一个馋自己身子还硬着的人能不防备么?
但傅厉深还是用一句话止住了白倦枝不断挣扎的四肢:“乖,不碰你,带了饭,再不吃要凉了。”
白倦枝迟疑的撇了眼一旁热腾腾的饭菜,沉思几秒,还是犹豫着安分下来,等着傅厉深把饭摆开。
好不容易吃上,白倦枝又忍不住微皱起了眉,自以为隐蔽的挑开了番茄炒蛋上的葱花才夹了一筷子到自己碗里,没想到这一切被傅厉深看的一清二楚。
在又看见白倦枝挑另一道土豆丝上的葱花后,傅厉深在心里喟叹了声:好挑。就自然的拎起另一双筷子,细致的帮他挑走菜上的葱花,心里还琢磨着:下次换一家店。
反倒是白倦枝看见他挑葱的动作后一顿,却没说什么,只是吃的更慢了点,最后傅厉深挑完了全部葱,白倦枝手里的一碗饭才下去一小半。
但总得说,在吃饭的时候傅厉深确实没做什么,老老实实的守在旁边——当然,如果他的目光别让白倦枝这么后背发毛就更好了。
吃完饭,傅厉深手脚麻利的收拾完,就要掀开被子躺上去抱着人儿睡午觉,结果被缓慢但坚定的一手推开了。
躺在床上的人眼神带着吃饱后的恹恹欲睡,眼尾泛着漂亮的红,鼻尖也是闷出的红,窝在软绵绵的被窝里用细白的手指推拒他结实的胸膛,眼神一撩——
活色生香。傅厉深心里被狠狠撞击了一下,半边身子都麻了,半跪在床边的一条腿都不对劲的往中间挪了两厘米。
但没想到他忍得艰难,白倦枝还眼神往下盯着直看——
傅厉深受不了的把人摁在枕头上,凑近了,两人的呼吸若有若无的缠绕着:“别勾我了。”傅厉深低低哑哑的说着,撑在白倦枝脸颊旁的小臂青筋暴起,青涩的色情。
动作有多隐忍主人不堪的杂念,身上浓到几乎几乎发凉的薄荷味儿就有多暴露主人的觊觎——
自恋狂!
白倦枝在心底骂着,嘴上却不敢说什么,因为这个姿势实在是太不对劲了——鼻腔几乎被那股薄荷味儿灌满,凉的脑子里的困倦都散了些,他用手肘抵着身上人想要往下压的胸膛,沉默了会儿,说:“好困,腰……腰还难受。”
他终于把不知道哪辈子丢掉的“柔顺”一点的计划拎了回来,此刻眼睫略微颤抖着,脸颊潋滟的粉,饱满的红唇微抿,一层艳艳的红色,漂亮的像是橱窗上昂贵的洋娃娃。
撒娇呢,怎么这么可爱啊。
傅厉深没忍住,低头在他脸上亲了口,才匆匆支起身子,钻进被子里,强硬又不失温柔的把人搂在怀里低声哄着:“睡吧,帮你摁摁腰。”
白倦枝听话的闭了眼,感受着腰上传来的轻柔揉弄,母lo的他没察觉什么不对劲儿,只一个劲的琢磨着:好像有点用?这不都没欲望了么?
没看过别的,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好学生并不知道,让畜牲禁欲,可比让畜牲纵欲难多了。
毕竟繁衍是本能,而爱不是。
爱克服本能。
可能是薄荷的味道一直缠绕着白倦枝,他睡得很沉,铃声打响时只是皱了皱眉头,耳朵就被一只手轻柔的隔绝了声音,所以眉头略松后,又蹭了蹭枕头,睡了回去。
等白倦枝睡醒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周围昏昏暗暗的,只有一条小缝溜出了一点光来——应该是傅厉深走的时候把床上的遮光帘放了下来。
白倦枝脑子昏昏沉沉,吐出的气儿都仿佛晕着热,滚烫的像烧开的水蒸气。
他难受的呜咽了声,略微蜷缩在柔软的被窝里,半阖着眼,昏昏暗暗间,眼前那溜出点光的帘仿佛被一只手撩开,大片的光争先恐后的挤进了这一块小床——
“知知?你怎么……啊!好烫!”一道小女孩的声音隔着层布似的悠悠然然的传进混沌的脑袋里:“妈!知知发烧了!”
随着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一只温凉柔软的手掌抚上自己额头,像是知了长鸣的炎热夏天的第一口冰镇西瓜,一路从口腔凉到心肺,是忘不掉的怀念。
“绵绵……”
嘶哑的嗓音,幻境破碎,眼前还是那一条溜出一小道光的缝隙。
“……绵绵”
他声音被突如其来的病热烧的有点沙哑,脑袋也裹上了一层朦胧的布一样,迷迷糊糊、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