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原悄出了月子之时,卫南辞都还挺虚弱,有时候走几步都要喘。
“三哥这气色倒是恢复得不慢,师兄你得反思。”余敏行帮他诊脉时,忍不住拿话刺他。
卫南辞瞪了他一眼,“等我伤好了,小心我跟你算账。”
“你欺负我,我就欺负他们。”余敏行笑道。
“你敢!”卫南辞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爹还是你师父呢,你自幼也没少惹我不高兴。”余敏行道。
卫南辞被他抓住了软肋,只能投降道:“行吧,往后不欺负你了。”
“不过师兄你这伤倒也不急。”余敏行嘿嘿一笑,“别怪我没叮嘱过你,三哥过了月子之后,你们也不能亲近,要等孩子满了半岁才行。”
卫南辞如今喘口气都不利索,自然没心思想这些。
但他看到余敏行这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还是有些不高兴。
“你越大学得越坏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卫南辞朝他摆了摆手,“走吧,别气得我吐血。”
余敏行玩笑归玩笑,却不敢累着他,叮嘱了几句便走了。
原悄待屋内只剩两人,凑到榻边,窝在了卫南辞怀里。
卫南辞将他揽在怀中,“幸亏你如今不能亲近,否则我这幅样子,真怕你嫌弃我。”
“你别瞎说!”原悄在他心口作势一推,却没敢用力。
“那就是不会嫌弃我喽?”卫南辞笑问。
“你还说敏行,你不也满口胡言乱语,仔细将来让孩子听到。”
“都是小子,早晚要知道这些的。”卫南辞道:“幸亏没生个丫头,不然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做爹,小子好养活,给口饭吃就行。”
原悄却有些失落,“我原以为是一个小子一个丫头呢。”
“可别这么说,不然小家伙多难过?”卫南辞道。
原悄闻言忙掩住嘴,小声道:“我不是不喜欢他们,丫头小子都好。”
“我知道,只要是咱们的孩子,怎么都好。”卫南辞道。
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原悄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不少,气色已经养得看不出太多异样了。
倒是卫南辞恢复地很慢,快到了年关时走路都不敢太快。
原悄身体日渐好转,又开始操心巡察之事。
好在这些日子,殷时和陈年都没闲着,带这兵部的人走了三站,倒是替原悄和卫南辞省了不少事情。
“陛下若是知道,不知会不会觉得咱们偷懒?”原悄有些过意不去。
“这有什么,最重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卫南辞道:“再说了,陈年带人拿着的都是你的图纸,那些木工也都是你一手教出来的,你去不去也没什么。”至于殷时,也是卫南辞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所以卫南辞用起来并没什么负担。
说白了,他的人去做事与他自己去做事没什么本质区别。
“放心吧,陛下不是那种会吹毛求疵之人。”卫南辞又安慰道。
原悄被他这么一安慰,心下登时放宽了不少。
其实这些日子,他也抽空看过陈年着人送过来的纪要,酌情提过不少建议,并不算没有参与。只是他刚生产完不久,且大出血亏了身子,余舟说什么也不让他在年前劳累。
“我在想,快到腊月了,咱们今年要不要带着孩子一起回京过年啊?”卫南辞朝他问道。
“当然不行,你如今这身子哪里经得起奔波?”原悄道,而且他也没做好准备面对家中的兄长呢。
到时候若是原君恪问起孩子的来处,他怎么说?
直接说自己生的,会被兄长当成怪物吧?
若是再说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卫南辞,估计他二哥当场就能拿刀砍人。
“等明年咱么把差事办完,届时你身子说不定也养好了,咱们再回京城。”
“好。”卫南辞知道他的心思,便也没勉强。
今年正好裴斯远和余舟一家三口也留在云州过年,到时候再加上两个孩子,也不至于冷清。
原悄还特意给家中写了两封家书,一封是给大哥的,一封是给二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