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帮着原悄整理好腰带,这才发觉原悄腰上挂着的竟然是那块血玉。
这玉是两年前的上元节,他特意买了打算送给原悄的,后来倒也阴差阳错“送”到了原悄手里,但原悄当时并不知道,害得这块玉佩在柜子里落了近两年的灰。
直到不久前金锭子整理东西,原悄才发现这块玉。
“我从未见你戴过,还当你不喜欢。”卫南辞道。
“一直收在柜子里,我当时都不知道你把我的玉给换了。”原悄看向他,问道:“上元节那晚,你在大柳树下等的人,是不是我?”
“这还用问?除了你我还能等谁?”卫南辞故作委屈地道:“你倒好,我说的那么清楚,你都没去看看我。”
“我去看过你的,当时你在和一个姑娘说话,我又不知道你是那个意思。”
“你当时是不是也怕我真跟旁人跑了?”
原悄想了想,点头道:“有一点。”
“才一点啊?”卫南辞有些不满意,“不应该有很多吗?”
“那就是……有很多。”
“这就对了。”
卫南辞在他唇角快速啄了一下,又帮他将发簪整理好,这才带着他出去。
今日为两人主婚的人是裴斯远。
余舟和余敏行都坐在最前头看热闹。
余敏行手里抱着原小木,正一下一下地拍着小家伙睡觉。
小孩子精力虽然旺盛,但也容易疲惫,折腾了一整日,入夜后就开始犯困了。
就连素来爱热闹的卫年糕,这会儿都坐在原君恪怀里直打瞌睡。
“小木头,你阿爹和爹爹要拜堂了,你不看可就错过了……”余敏行在原小木耳边道。
原小木睁了睁眼睛,打了个哈欠,窝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了。
“明天等他精神了告诉他,肯定会气哭。”余敏行朝身边的余舟道。
“别逗小孩子,仔细他将来不跟你亲。”余舟道。
“我接生的,我还是他们的义父,不跟我亲跟谁亲?”余敏行道。
余舟看了他一眼,“你今年十八了吧?”
“十八怎么了?要催我成婚啊?原家大哥和二哥,都快二十八了,你不如催催他们。”
余舟无奈,“谁管你成不成婚啊,我是想着今年也给你办个像样的生辰。在爹爹眼里,你不管多大都是宝宝。”
余敏行:……
他慢慢伸手在原小木耳朵上一捂,心道这个宝宝他实在是没脸继续当了。
另一边。
两人拜完了堂之后,裴斯远一句“礼成”一出,原悄和卫南辞便被人一拥而上抬了起来。
“别闹别闹,我还得入洞房呢!”卫南辞道。
“孩子都有了,入什么洞房,喝痛快了再说!”
卫南辞一听这话想回头看看是谁胆大包天竟敢拆台,结果发觉这话是他师父说的。
“别闹别闹别闹!”卫南辞口中连连告饶,“放开三郎,冲我来!”
众人一听他这话,总算是放下了原悄,全都围上了卫南辞。
原悄看着这一幕,心道羽林卫和巡防营的人,这回总算是穿一条裤子了。
当晚,卫南辞陪着众人闹了许久,灌趴下了不少人。
直到后来他不省人事了,才被殷时等人抬着送回房。
原悄去看过两个孩子就回来睡了,听到动静起来吓了一跳。
他还从未见卫南辞醉成这样过,看来今晚他们是洞房不成了。
然而不等他松口气,殷时等人一走,房门一关,卫南辞立刻便睁开了眼睛,眼底的醉意荡然无存。
“你……你装的?”原悄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