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太子问。
“回殿下,这姜汤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杨太医道。
“会不会是碗被人换了?”原君恪问。
“不会。”卫南辞道:“我自始至终都没走远,若是有人靠近不可能瞒得过我。”
杨太医深锁着眉头,又研究了一下那只碗,似乎很是疑惑。
原君恪惦念着隔壁房里的原悄,见状开口道:“劳烦杨太医帮舍弟也诊治一二,他在隔壁房中。”
杨太医一听竟还有个人要诊治,忙起身让原君恪带路。
众人都走在后头跟了过去,然而到了原悄的房门口,原君恪却伸手一挡,将卫南辞挡在了外头。
卫南辞深吸口气,尽管不大高兴,却没与他计较,而是抱着胳膊等在了外头。
这时跟着太医一同过来的小药童,拎了药箱过来,趁机帮卫南辞包扎了一下伤口。
屋内,原悄依旧没醒。
杨太医先是扒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替他诊了脉。
“原小公子应该是被人捏了后颈才昏过去的。”杨太医道。
“是我干的。”门外的卫南辞道:“他……”
卫南辞本想说当时的原悄一直往自己怀里钻,他没办法才将人弄晕了。
但话到嘴边,念及屋里人太多,他便将后头的话咽了回去。
“原小公子的脉象的确与卫副统领很相似,有中了催。情药的迹象。”杨太医也依样检查了原悄房中那只装过姜汤的碗,“但是这姜汤确实没有问题。不知原小公子和卫副统领,是否一起吃过别的东西?”
“宫宴上的东西我们都吃了,为什么只有他们有事?”三皇子问。
“不该是宫宴的问题,若是在宫宴上中的药,落到那么冷的水里也该解了吧?”太子道:“除非是药力极强的药,可什么人能同时给他们二人下药,为的又是什么?”
太子这么一问,倒是将在场的人都问住了。
“难道是湖水有毒?”三皇子问道。
他话音一落,太子瞥了他一眼,那目光仿佛在说“你脑子没坏吧?”
门外,卫南辞一直听着屋中众人的讨论。
实际上,他对于今晚的事情也颇为疑惑。
他先前在廊下坐着时,就强迫自己仔仔细细回忆过今晚的所有细节,他实在想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若说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他在原悄房里问道的栗子香味。
难道是那香味出了问题?
不对,先前原悄那小厮也一直在房中,为何他没事?
“你有闻到栗子的香味的吗?”卫南辞朝给他包扎伤口的药童问道。
那药童闻言深吸了口气,而后摇了摇头。
卫南辞低头嗅了嗅自己的手,上头带着十分明显的栗子香味。因为他将原悄弄晕时,捏了对方的后颈,所以手上沾着原悄的信息素。
“你仔细闻一下。”卫南辞道。
那药童又凑到他手边嗅了嗅,依旧摇了摇头。
卫南辞一脸疑惑,暗道自己的鼻子不会坏了吧?
仔细想想还真是,他好像在很久前,就总是莫名其妙闻到栗子味。
有时候夜里睡觉时,都会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味道而睡不安稳。
过去他从不吃栗子,这段时间却总忍不住对那香甜的栗子味念念不忘。
难道自己真的病了?
屋内,杨太医已经为原悄诊完了脉。
“原小公子与卫副统领的身子可有大碍?”太子问道。
“殿下放心,微臣给他们二人开一副清热解毒的方子,喝上一副之后药力多半也就散了。”杨太医说吧便开了副方子,示意小药童去御药房抓药。
“那舍弟何时能醒?”原君恪问。
“待老夫给他施个针之后,应该很快就能醒了。”
杨太医说罢取过自己的针囊,在原悄人中扎了一下。
不过片刻,少年便拧了拧眉,口中发出了一声呜。咽。
原悄这会儿人虽然醒了,但意识还是迷迷糊糊的。
他是个Omega,不像Alpha有那么高的精神力,再加上是第一次被Alpha的信息素激得发。情,因此状况很不好。
“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