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端在手里的粥碗已经快见底了,总不好头一次侍寝就让皇帝和伺候的太监们以为她贪吃吧。
见她落了碗,董玉忠也没有再给她布菜,倒是皇帝用膳时间久了点,林晚意半坐的腿都有些麻了,才听他淡淡说道。
“撤了吧。”
“是。”
宫人快步走了进来,将东西撤走,与此同时还端了净口的水来,伺候着二人漱口。
见皇帝伸手要拿帕子,林晚意破天荒的走上来帮他递了过去,也算还了他一粥之恩。
皇帝侧眼看了她一下,只见修长的脖颈微微低着,倒是一副乖巧的嘴脸。
待宫人都离开了,林晚意眼一闭心一横,再开口就是一句,“婢妾伺候陛下就寝吧。”
于是晕晕乎乎的就跟着皇帝进了扇门背后的寝房。
跪坐在床塌上,林晚意有些拘谨。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褪了衣裳还是静待采颉。
尚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只感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的时候,人已经落在锦被之上。
“陛下……”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可在皇帝听来却多了三分娇嗔,这模样可比刚刚站定回答问题的时候鲜活多了。
然而不等林晚意再开口,外头的烛火就一并熄了。
“安置吧。”
皇帝带着些情欲的声音从喉咙涌动而出,连同他手上的动作有些急促。
蝉翼纱,芙蓉帐,最是春意浓。
坐着软轿回了颐华宫,帘子掀开的时候,就见春祺和夏安早早候在哪里,话语中带着些兴奋的说道。
“奴婢见过小主,请小主福安。”
“起来吧。”
大约林晚意自己也没想到,她此刻的声音多了些疲惫。
夏安蹙眉的抬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自家小主去的时候还是含苞待放的花朵,此刻就如同被风雪蹂躏过一样。
扶着林晚意下了轿,又给了送她回来的那司寝嬷嬷一些赏钱,恭恭敬敬的将人送走后,主仆三人才回了左侧殿。
“什么时辰了?”
“亥正刚过。”
她还以为已经子时了呢,没想到折腾这许久才过了两个时辰。
作为侍寝的低阶嫔妃,她是没资格留在乾安殿里过夜的,腿间的酸涩感清清楚楚,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脸颊噌的一下又绯红起来。
春祺和夏安也都是未经事的丫头,纵然她们明白这侍寝是何意思,但却不知此刻要如何侍奉。
“打水来洗漱,歇息吧。”
明日一大早,她还要去给后宫的娘娘们请安,这是规矩,耽搁不得。
“奴婢这就去。”
春祺说完就立刻转身离开,那门口的偏房中一直烧着热水,因此倒也快。
等到林晚意洗漱好了,安静躺在自己的床塌上时,甚至都没力气多想,就睡熟过去了。
一夜好梦。
直到卯初时分,夏安轻手轻脚的进来唤她起床的时候,她才缓缓睁眼。
睡了一觉,身上的酸痛感并没有消退多少,林晚意不由的在心中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