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春景凝涩的脑筋缓缓运转,眼前浮现出一张清纯可爱的笑脸,还有笑脸背后那按麻袋计算的十八禁漫画书。
“没有,”在这种场合下被迫想起自己的同班同学,强烈的羞耻感攫住了贺春景,他抽噎着反抗,“别提,别提她。”
这声音抖得麻雀站上去都要劈叉,陈藩很满意这个效果,手掌在他脑后不慌不忙地上下摩挲:“哦,那是谁?”
半晌,贺春景颤巍巍地回答:“我在书房,偷偷看电脑了。”
“看什么电脑?”陈藩的脸越凑越近,强迫他说出羞于启齿的内容。
贺春景终于受不了了,崩溃地大叫。
“……我在电脑上找那种网站看了,别弄了,别弄”
这答案还算满意,陈藩凶神恶煞地一口啃在他嘴上,翻扰起暴烈过境的飓风,又依依不舍地吮咬了两下肉乎乎的唇珠,抬头吭哧笑出来。
“书房隔壁就是佛龛,”两人的胸膛贴在一起,陈藩说话时的嗡鸣振动一直传进贺春景心尖上,“你私底下胆子倒是挺大的。”
心结一扫而空,小陈同学欢天喜地凭借前两次的社会实践经验,以更加娴熟的技术展开了第三次操作。
一切持续到下一回合结束,或者说是陈藩的下一回合结束,他才听出贺春景在口齿不清地呜咽些什么。
你又是在哪学的。
贺春景像是脑子断线,压根想不到别的话了,只揪着这句一遍又一遍反复问他。
陈藩看他这副失神的样子着实可爱,大慈悲决定不再折腾下一回了,转而亲亲热热地抱着人亲吻,再次小狗似的舔去贺春景脸上的泪水。
“我房间书架最下面那层,右边,从外往里数第三层碟片,你没见过吧?”
贺春景迟缓地回忆陈藩家的样子,从大门进去,穿过客厅,上楼梯到第三层,找到陈藩的房间。
“里面可多好东西了,等我下次回来,咱们俩一起研究。”
陈藩吃他的嘴巴,像吃一只汁液丰沛的柔嫩果子。
贺春景呼吸节奏还有点乱套,推开他,逃进一旁被子里缩起来。
“不研究。”缓了半天,贺春景扔出仨字。
陈藩偃旗息鼓,被他这副样子逗笑,把人从乱糟糟的被窝里剥出来亲,这一宿过的,恨不能把嘴长贺春景身上似的。
而贺春景窝在被子里,像一盆被过头了的面,从上到下都柔软极了,任由旁人摆弄。
陈大少爷通体舒泰,摸摸这,摸摸那,又开始犯贱。
他从七扭八歪的床单里捡起两片蛤蜊贝壳,一左一右,分别搭在贺春景胸口。
“海的女儿。”
贺春景蒙了一下,遂大怒。而后连带着方才被搓圆揉扁的火气一并散出来,素质消失殆尽,把贝壳丢在他头上,骂他是傻逼。
陈藩一见这是把人惹急了,赶快又搬出撒娇耍赖那一套,又亲又抱的哄。
折腾到后半夜,贺春景被陈藩磨着去冲澡。结果一站起来就有东西往下淌,感觉怪极了,弄得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要伸手按着又不好意思,气得他直往陈藩小腿上踹,结果一下把自己摔回床上去。
陈藩大笑,扳着他的腿伸手去揉那个地方,说你走吧,我在后面替你堵着,被他一脚蹬在脸上。
擦枪走火,两人又吃了一回棒棒糖。
一直到凌晨他们才算干干爽爽的躺下,正是一天里最冷的时候,平时裹着棉被睡着了浑然不觉,这会儿清醒着才觉出屋里凉飕飕。
陈藩把床铺往暖气边上推了推,让贺春景睡过去,又把自己的羽绒服压在棉被上。而后他也挤进被窝里,与贺春景赤脚踩着赤脚,大腿挨着大腿。
“睡吧。”他阖上眼睛,舒舒服服叹了口气。
“嗯。”贺春景眨眨眼,在黑暗里努力分辨陈藩的面颊轮廓,实在看不清,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