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什么钱,但苏言并无不舍。
既然娶了人家,自然应当百般关爱。
况且,因为白苒的到来,让他重新看到了光。
花了五個铜板,买了一瓶冻疮膏,苏言又花了十个铜板,买了一斗糙米。
物件飞涨,老百姓的日子越难活,一月前,一斗糙米才五个铜板。
回到家中,苏言小心地为白苒涂上药膏,这才取了些糙米,倒入锅中,生火做饭。
为了增添粥的滋味,苏言又切了个地瓜,和粥一起煮,这样的粥,会好喝不少。
但白苒也没闲着,她从口袋里将自己唯一的嫁妆针线取出,为苏言缝补破衣。
恰巧一束光从窗外照来,打在了她的身上。
有些凌乱的丝,明亮的双眸,熟练地穿针引线,安静温婉。
苏言渐渐地有些痴了。
砰砰……
砰砰砰……
猛烈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份美好,苏言不禁皱起了眉头。
敢这么敲门的,唯有这城中最大的帮派。
“别怕,我去看!”
见妻子白苒有些惊慌失措,苏言忙出言安慰道。
也顾不得围上围巾,苏言推门走了出去。
打开院门,两个身着皂衣,披着厚厚大氅的官差正站于门前。
“官爷,不知是何事?”
苏言开口问道。
“这个月的丁税交了吗?”其中一位官差冷声道。
“交了!月初就交了!”
丁税,就是人头税。只要是个人,就得交钱。
大晋朝廷有规定,凡十四岁以下孩童,每月五枚铜板,十四岁以上,每人每月十枚。
“交了?你刚去衙门登了记,家中并非你一人。你妻子的丁税就不要交了吗?”
官差厉声道,看来已经做了调查。
苏言无奈,只能应道:“稍等,我这就取来!”
转身回屋,苏言将最后的十枚铜钱拿出,返回门口,交到官差手中。
“记得,下个月的丁税明日开始征收。最迟不过三日!”官差冷言提醒道。
苏言颔。
二位官差这才转身离开。
将门关好,上了门闩,苏言有些愁然地回到屋中。
本想着撑过下个月,等天气暖和些,就去草市找些活计。
看来,明日就得去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