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钱袋,苏言就要递还。
“一些散碎银两,你以为我会看上吗?况且这尸体,到了官府也能换钱。那就是我的辛苦费了。”
苏言不再推辞,只能收下,尸体能不能换钱不知道,但他知道,这是马镖师的美意。
“这柄匕还凑合,你留着自己用。找件宽松的旧衣给我!”
白苒一听,赶忙从柜子里取出一件苏言父亲留下的衣衫。
“裹尸用,破旧点儿无妨。”
马镖师只是随口一说,然后就看到白苒将这件旧衣拿了回去,另找了件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破衣。
马镖师愣了愣,心中暗道:“真会过日子啊!”
以破衣裹上尸体,马镖师出了门,将尸体横放于马背上,他再上马,扬长而去。
目送着马镖师离开,苏言关上院门。
正瞧见白苒已经在用水洗地了,看样子,心里的这关已经扛过去了。
掂了掂手中那凶人的钱袋,苏言打开瞧了瞧。
这一看,他双眼顿时泛起了光。
好家伙,这钱袋子里竟然足有数两银。
其中还有个五两的小银元宝。
仔细清点一番,八两银,一十九枚铜板。
杀凶人竟然如此赚钱?
苏言有些哑然。
接下来的日子又回归了平静。
苏言每日准时去镖局点卯,回到家中便修炼内功和打磨武技。
转眼间,距离加入武馆,已过去了三个月。
苏言的身体素质持续进化,早于数日之前,就突破了千斤之力,敏捷和耐力,也都有巨大提升。
家中的院墙约有两米五上下,他只需轻轻一跳,便可越过。
从家中奔至内城的镖局,他不敢全狂奔,但就算以正常度的一半,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而且毫不疲惫。
只是皮肉的淬炼却进展缓慢,始终无法入道,这让他很是无奈。
不过另有一点值得欣慰,都三个月了,官差都没有再来上门讨要丁税、杂税,看样子,他的武者身份已经得到了官府的认可,并记录在册。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这一日,苏言早早去镖局点卯,并特意借了匹马,他今天要出城。
虽然明日就是武馆的大考,考核通过者将有望成为武馆的正式弟子。
日后修炼,可谓一马平川。
但苏言今天还是得出城,因为今日正是孙伯父的六十大寿。
骑马返回家中,白苒那边已经收拾妥当,脸上特意以白纱遮面。
大包小包放置桌上,并无遗漏。
他们要去看老人,总得多带些东西。
虽然隔三差五,苏言也会托人送去米面,但老人家过得如何,他仍心中挂牵。
孙伯父于他有大恩情,若不是孙伯父,他就娶不到白苒,也许早就死在了沙场之上。
这次正好借着祝寿,看望一番。
将大包小包挂于马上,夫妻二人共乘一骑。
白苒在前,苏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