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影帝,我是你的影迷啊!你演戏可太好看!比那个谁谁,哦对对对,方野可强多了!”一个小工作人员大着舌头过来敬酒道,酒气熏天,宋逐尘下意识地蒙住了小猫咪的鼻子。
方野:???不带捧高踩低的啊!
“方野演戏很好!”宋逐尘倒是认真地表达了自己对该人观点的不赞同。
方野:???是我幻听了吗?我居然听到宋逐尘夸我?有生之年系列?!
“哎,对了,”另一个人也拿着酒杯红着脸围了过来,“宋哥你也太好心了,别人要是对家重伤住院都得放鞭炮庆祝,你怎么还大包大揽把人弄到自家医院去疗养了呢?这万一方野哪天死了,可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教宋家大少做人?
此话一出,宋逐尘之前还能保持礼貌社交微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不劳您费心。”说罢,便站起身和谢导打了声招呼,抱着猫走了。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刚才酒后失言的人此时也吓醒了酒,追出去道歉,却发现宋逐尘的车已经开走了。
即便是南方的明城,凌晨的风也是冷的,宋逐尘打开窗,任凭风胡乱地吹在自己的脸上。
座位上的人和腿上的猫都没有说话,宋逐尘垂眼沉默看着大腿上坐得笔直的猫,而猫则端坐着仰头无言地望着宋逐尘,四目相对,彼此的眼中都盛着难以解读的内容。
所以,是宋逐尘把我送进了医院,所以,我的尸体在宋逐尘那里,所以,全世界都不知道我死了?
漆黑的夜风吹开宋逐尘解开了两颗纽扣的衣领,脖颈上的钻石戒指闪闪发光。
所以,宋逐尘到底把我埋了吗?如果没埋的话,那有没有可能钟骗子还能让我用回我自己的身体?
猫咪为了小马甲简直拼了(倒v结束)
晚上,宋逐尘穿着一身温软的白色棉质居家服,戴着那副只有在家看书才会戴的金丝框眼镜抓着猫咪认认真真地给它剪指甲。
小飞侠很乖,并不像其他的猫那样疯狂挣扎,把爪子在宋逐尘的手中规规矩矩地放好,给人一种它并不是配合,而是出于生怕宋逐尘这个愚蠢的人类不小心把自己爪子剪废了的担心才纡尊降贵支持铲屎官工作。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方野的耳朵抖了抖,最近姓宋的别墅还真是热闹!
宋逐尘不予理会继续抿着嘴认认真真地给猫咪剪指甲。但这按门铃的人倒是挺笃定宋逐尘既没有外出也没有睡觉,锲而不舍地按个不停。
最终,宋逐尘只得抱着猫去开门。
按门铃的人是白霓。
“哎,好巧呀宋大影帝,我住二号,咱俩是邻居呢!”白妮穿着黑色丝质浴袍,领口拉得很低,抱着臂站在门口,胸前的风情何止万种,娇滴滴地请求道,“我那儿的淋浴间坏了,可以借你这儿的用一下吗?我的以及你的人都能保证现在没人偷拍。”
白霓抚了抚手臂,在光滑的黑色丝绸的映衬下皮肤白嫩诱人,几缕长卷发被夜风拨到胸前,更添了几分慵懒魅惑的风情,风吹着浴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形,方野动了动耳朵舔舔了胡子,内心吹了声口哨,给美人计打了满分。
“不能。”宋逐尘说着就要关门。
方野:?不是,这都不动心?
“哎?”刚才还在晚风中柔弱不能自理的白霓此刻眼疾手快地把住大门,声音恢复成平时的成熟御姐音,“宋逐尘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一套别墅有四个浴室,如果找不到更合理的理由,建议你还是在家多读读剧本。”宋逐尘一手护着怀里的猫,另一只手把着房门,高高大大的身体把门缝挡了个严严实实。
“我一不会纠缠你,二不会消费你,咱俩只是睡一夜怎么了?”白霓眯了眯眼睛,朝宋逐尘裤子瞟去,"难道我们宋大影帝不沾美色没有绯闻,其实是……因为不行?”
白霓故意拖长音调,言语之间既是赤裸裸的诱惑也是意味深长的挑衅。
方野:!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站在这个角度想问题,是我对这届年轻人过于有信心吗?!
“时间不早了,晚安。”宋逐尘压根不吃这一套,干脆利落地关上了门。
不是,他都不想证明一下自己的吗?被人说不行哎!方野从未如此佩服过宋逐尘,这居然都能忍。
被“砰”的一声关在门外的白霓毫不惊讶,玩味儿地“嗤”了一声,朝不远处阴暗的角落打了个手势,然后就晃晃悠悠地踱回自己的别墅了。
吃瓜吃得意犹未尽被八卦密集轰炸的方野还没从美人御姐白霓被拒的好戏中回过神来,自己的爪子又被人捏在了手里。
“刚才剪到哪里了?”宋逐尘有些不确定,蹙眉把猫咪的爪子拽到落地灯下仔细研究。
正在努力回味的方野想都没想,举起另一只指甲剪到一半的爪子递到宋逐尘面前:“喵呜。”
“哦?你倒是听得懂人话,还记得清楚剪到哪了?”宋逐尘笑了笑,目光幽深地说道。
“喵呜。”小猫嘟囔了一声,状若无意地,丝滑地把自己的爪子拿开,一下子跳到地上,竖起尾巴一头扎进自己那一座用巨型猫玩具堆起来的梦幻城堡里。
——妈呀,好险,影帝怎么这么多戏,差点儿穿帮了!方野揣着爪爪,躲在一条超大号沙丁鱼抱枕下心有余悸。
下一刻,沙丁鱼就被掀开,只剩下一只弱小无助还挑食的绝望猫咪揣着手手留在原地。
“出来,剪指甲。”宋洁癖每天都会身体力行地搞好猫咪的个人卫生,而方小猫对此表示已经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