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这不是还没打起来!”
傅玉良也有些头疼,“即使打起来,我们在租界内安全应该还是有保障的。”
“一会你再去街上打听打听,看看是什么情况。”
“知道了。那良哥我先出去了。”
“嗯,去吧。”
之前那批药物没能夺回来,前天杜先生又提了要求,这回要的数量更多。
只怕,要悬了。
如今日本兵卡住要塞,要将药物运进来恐怕要费不少功夫。
傅玉良长出一口气,“这世道!真是乱啊!”
。。。。。。
“老师,至少得为她立个坟吧,不然,今后还有谁能知道她的名字,记得她来自何方?”
“我们都会记住她。只要我们能活下去,人民也会知道她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她是人民的英雄!”
周安义望着眼前咬紧牙关无声流泪的程容瑾,严肃的脸上到底还是松动了些许。
“小程啊,你才加入组织几个月,一时难以冷静我也理解,但是你要坚强。
我们如今的局面是千千万万个前辈的鲜血铸就的,现在还不到我们软弱哭泣的时候。
我们应该且一定要坚强,这样才能为后辈的安稳和平继续努力抗争。”
“老师,她是为我死的。本来她不需要直接参与这次任务的,是我没有想到万全的方法。”
程容瑾捏紧拳头想要努力止住眼泪。
“我知道,但是她也说过,做这个选择她并不后悔。李啸必须死!”
周安义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告诉了程容瑾。
“邵蓉是当年九一八事件的亲历者。
当初她的哥哥、她的父母都被日军杀害,那年她才13岁,是被她父母藏在地窖里才躲过了一劫。
躲了整整三天,饿的受不了了才敢出来,谁知道那时正好有2个巡逻的日本兵进屋内搜寻。
好在她身形幼小又熟悉地形,这才翻墙窜巷的躲了过去。
带着一身伤,躲在柴垛子里被我党的一个联络员救下。
至此她就加入了我党地下工作,一直为了革命事业奉献。
她虽然比你小3岁,但也是一名老党员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说到这里,周安义的神情也变得越加肃穆。
“说不定我们很快也会有这么一天的。昨夜那场事故,恐怕又是日本的一次自导自演!”
周安义口气悲愤,但脊背挺直。
“老师!”一声轻呼,万千心绪压抑其中。
对日本侵略者的恨意以及对卖国贼的可悲与不耻都囊括其中。
“7日后,我们会和杜老板合作取回一批被李啸截胡的物资。
你的枪法好,到时候还需要你在闸口接应。这几日你就安稳的等待,不要露头了。”
想了想又提醒到,“沈师弟那我去跟他提,你这几日下学了及时回住所,就先不用跟他出诊了。”
“好。”
“你今天先回去吧,一定要调整好自己。”
程容瑾点头应是,收拢心神出了校门。
拦了一辆黄包车回住所,路过3洋商贸那条街的路口时,被一辆汽车挡住了去路。
车夫不以为意,点头哈腰的对着汽车内的人说了好几声抱歉。
正准备绕过汽车而去时车门打开了,李显华那张脸出现在程容瑾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