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学,我要学。”他睁圆了双眼,与她对视。
长歌看了他半响,嘴角微勾,伸出一只手,轻轻擦去了他脸上的一抹黑痕,他的皮肤很薄很细,只不过轻轻的擦拭,已经隐见红色。
“长歌!”他愣愣的看着她,亲密的举动来得太突然,他反而手足无措。
长歌站起身来,他一慌,连忙拉住了她的衣襟,“长歌,不要。”
每次她一对他好,他就觉得,她是在准备离开。
长歌轻笑,“我去拿药。”
只是去拿药,不是要走吗?
秦子期慢慢的松开手指,两只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粘在她身上,看着她取了药,又回到桌边。
直到手背上清凉清凉的感觉传来,他才眨眨眼,看着她低着头,给他的手背上药。
眼泪“啪嗒”的掉在手背上,长歌抬起头来,“很疼?”
“不疼,”他咧开嘴笑,眼泪却扑簌簌的往下掉。
长歌轻叹一声,不再说话,只是将药细细的抹匀。烛火劈啪作响,一对璧人,两样心情。
秦子期走后,长歌才端起了那碗汤,看了半响之后,一口一口慢慢的喝了下去。
她喝得很慢,慢得到最后一口的时候,已经有了凉意。
“将军!”逢单起得很早,中气十足的站在房门口,声音再响亮不过。
长歌披了外衫出来,抚额,“逢单,你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
逢单挺起胸膛,“我心情很好,睡不着。”
问题是,大爷你睡不着,我睡得着啊!长歌揉了揉额头,勉强睁开了眼睛,“说吧,你为什么心情好?”
逢单抽出了鞭子,“将军,我们来练功吧,我们都好久没有在一起晨练了。”
“好,不过你要先做完一件事。”长歌面无表情。
“什么事?”
“沿着大街跑十个来回再来找我。”话音刚落,长歌便“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张逢单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随即眉开眼笑,将门拍得啪啪作响,“将军,那你等我啊!”
屋内,长歌痛苦的将被子整个盖到了头上。
人生如戏
长歌走出去的时候,张逢单还拖着鞭子,挥汗如雨。
天色很早,大街上没有几个人,张逢单专心致志的跑着,路旁有店家的灯光在他脸上打下阴影,一跃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