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啧,你现在还是年轻,以后你就知道包的好了。”
木三阳白了她一眼,整理好衣服快步走了。
手机上罕见地弹出甘霖的微信消息。
【木三阳】
【你该休息了】
她很久没有见过甘霖,也很久没和他说过话。
事实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甘霖就不会主动找她,不会主动给她任何消息。
往往是木三阳先起头,他才会事无巨细地回答。
木三阳偶尔会问自己,这算是爱情吗?
她并没有和甘霖做男女朋友的想法,也对他没有任何占有欲,就算此刻甘霖告诉她他和另外一名女性交往,或许她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也或许会很生气,很烦,然后在一个“哦”的回复之后再把人删掉。
她本来就是大小姐,耍点大小姐脾气怎么了?
但是木三阳也会在梦里见到他一两次。
她很少做梦,做梦意味着自己在花宝贵的睡眠时间做梦,她没有这个时间。
有些人只能梦里见,不能在意识清醒的时候留一分一秒给他,因为木三阳很忙。
不过这人即便是在梦里,人设也屹立不倒,不是问她吃饭了没,就是问她睡觉了没。
木三阳就会在梦里看着他,然后想,自己对甘霖到底算什么样的感情呢。
久而久之,木三阳得出结论。
或许没有一个词比家人更适合。
与天生就拥有的家人不同,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能够邂逅的最好的家人。
是她曾经在异国他乡无依无靠的时候,除了荒谬的梦想外最后的念想。
木三阳边往外走边回复道:“啊?”
她想了想,觉得古怪,抬手拨了个电话过去:“你天猫精灵啊?说什么呢。”
甘霖似乎嗓子哑了,说话声比平时低沉不少:“你要不自己看看你黑眼圈快耷哪去了,准备提前透支阳寿呢?我待会就打个电话叫阎王收你啊。”
“我哪有黑眼圈,我今天睁眼连镜子都没照,你怎么知道?”
甘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看的你去寒国的生图。”
“那都过去多少天了你要不掰手指头数数?”
“你别争啊,你附近有人没,你让人家看看是不是快要困死了?”
木三阳啧了一声:“这个不用别人看,我自己知道,我这不是不能歇吗?”
“你那是不能歇吗?你那是不让自己歇,什么事都自己揽着,你但凡分点活计给别人就不至于现在一副要死了的样子,停,别打断我,你要说,给别人你放心不下是不是?”
木三阳:“……得嘞话都让您说了,那你自个儿唱双簧呗。”
“不是我说,你当年抢我那破卫生委员的时候,在啥都干和啥都不干之间可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十年不见,大爱无疆了许多啊。”
“你会不会用成语,不会用少用,什么叫抢,我哪抢了,那是人班主任亲手从你身上薅下来,然后恭恭敬敬贡给我的,知道不?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个班长吗?拿你几天卫生委员咋了。”
甘霖:“你!不对,怎么给你扯跑了,我说正事呢,你真的得空就歇会的,有些事能放手就放手,说白了也不是你的义务,有些事无非就是你一直在干,然后就好像属于你了一样,你稍微松懈一点,把自己当个活人来看,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请假我可以给你弄个处方,把病写严重点。”
从小到大见过不少有家里人在医院工作可以顺畅请假或是免军训的同学,虽然他还没有干过这种事,但是那些家伙既然能那么熟练,多半不是难事。
当然,容易办到不见得就是小事,真要追究起来,伪造证明算违法。
木三阳揶揄:“熟练工啊。”
“我以前大学上水课就老干这事,万一点名查到,我就说我请假了,其实是去看别的书去了,那水课就是没什么价值,上一节云里雾里的理论都不如实践来的——怎么我扯远了,总之就是这样,你队友不是就受伤了吗?我记得停了一天活动?”
“是停了一天。”
甘霖摆手:“就那个缠绷带的手法,不知道的得以为骨折了,就这种瞒不了天过不了海的效果都能拿一天假,说明你们团的策划其实是有一点不太聪明的成分在里面的。”
“……”
这一部分,应该是叫做经纪人。
木三阳的确是需要休息了,录综艺的时候看到那位外号“腰精”的新嘉宾,她问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