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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侦探和罪犯(第1页)

第四章

侦探和罪犯

“侦探”这个名词在柯南·道尔出生三年前才出现。牛津英语词典最早出现这个词条是援引1856年的雷吉斯特年鉴(AnnualRegister)中的内容,词义是“以破解疑难案件为职业的人”。

“侦探”作为形容词(基本上用在词组“侦探警察”中)的出现时间还要再早15年,那时候苏格兰场成立了一个警察小组,专门追查狡猾的罪犯。几乎在同一时间,年轻的爱伦·平克顿被雇为芝加哥首名警探,后来他成立了第一个也是最伟大的私家侦探事务所。

所以侦探这个概念在夏洛克·福尔摩斯问世的时候还是崭新的。查尔斯·狄更斯在1850年的《家常话》(HouseholdWords)杂志里还撰文赞扬苏格兰场的侦探分队。狄更斯的小说《荒凉山庄》(1850年)里精明的巴克特探长(IorBucket)以及威尔基·柯林斯的小说《月亮宝石》(1868年)里的卡夫警官(SergeantCuff)让读者称奇,而大家不知道这些角色的原型其实就是城市里真实的警察。大家也不知道,侦探的工作通常就是去追捕显而易见的嫌疑人,与巴克特探长和卡夫警官那样精妙的推理与乔装相去甚远。

1887年的私家侦探几乎是份见不得光的工作,即使为人所知,

也会遭到鄙视。大家会认为他们的工作就是搜罗肮脏丑闻,以利于民事律师辩护,或者是充当几近声名狼藉的公司的保镖。人们在不久前还觉得没必要雇用私家侦探,因为大家觉得如果有需要,雇经验丰富的警察就行了。比如《荒凉山庄》里的莱切斯特·戴德洛克爵士雇巴克特去追踪逃走的妻子;历史上还有一个住在白教堂的穷苦女人安妮·布顿(AnnieBurton),花了几个便士去请私家侦探利亚(Lea)查找盗尸家族在1831年杀害她孙女的证据。

当福尔摩斯故事第一次出版成书的时候,《海滨杂志》上的一个私家侦探事务所被《新闻晚报》雇用去追捕开膛手杰克。勒格兰德先生和同事巴切勒先生找到一个水果贩子,他把葡萄卖给了一个男人,而与那个男人同行的就是被开膛手杰克杀害的人。

此外,他们还在凶杀现场附近的水沟里发现了葡萄梗。他们没能抓住开膛手杰克,但《新闻晚报》用此事来谴责苏格兰场无能。六年后,苏格兰场负责调查开膛手杰克案的警员加入了平克顿事务所,负责守护蒙特卡洛的赌场。调查开膛手杰克凶杀案的特别分队负责人后来成为私家侦探,经手的都是一些下三滥勾当,比如聚集起一些男妓来帮昆斯伯里侯爵#pageNote#0诋毁奥斯卡·王尔德。这些都不可与夏洛克·福尔摩斯高尚的义举相

提并论。

苏格兰场

这是英语世界国家里最有名的警察总部,同时也是福尔摩斯鄙视的对象。其名字来源于大苏格兰场,位于白厅#pageNote#1一个幽暗的角落,1829年罗伯特·皮尔爵士#pageNote#2的新警察队伍在那里建立了委员会办公室。到1887年时,这个地方太小而无法容纳不断扩大的队伍,于是便计划在白厅的另一头建造一座新的建筑。这座“新苏格兰场”由诺尔曼·肖#pageNote#3设计,是一座气派的条纹砖建筑。当时这座楼受到非议,因为1888年建楼时,在地基里发现一位遇害女子的遗体#pageNote#4,彼时正是开膛手杰克最为嚣张之时。

芬尼亚党人爆炸袭击、悬而未决的开膛手案件和1888年的碎尸谋杀,这一切点燃了民众对于伦敦警察的怒火。1877年闹出了一起丑闻,三个高级警探因为做一个骗子的鹰犬而被判服苦役三年#pageNote#5。1872年,警方枉顾证据,错捕了大克拉姆街凶杀案#pageNote#6的凶手,闹了天大的笑话。聪明的威切尔警长#pageNote#7是威尔基·柯林斯笔下卡夫警长的原型,他由于没查出1860年小男孩弗朗西斯·萨维尔·肯特的遇害案#pageNote#8而声名扫地。然而五年后威切尔第一个怀疑对象、男孩的姐姐康丝坦斯供认了自己的罪行,被判处无期徒刑。在福尔摩斯被创造出来的时候,英国刑事调查局的探长阿道弗斯·威廉姆森#pageNote#9被记者无礼地贬成过时的老古董,所以他在

1889年的时候就感到疲惫和失望了。如老鹰一般的福尔摩斯在公众眼里自然比过往的同行形象好。

福尔摩斯对警方的第一次责难,是说他们像水牛一样踩踏劳里斯顿花园的小径,觉得第一个到达的警察没有严肃对待犯罪现场。在开膛手杰克大肆杀人的时候,警方颁布了新的规章,因为在杰克的第一桩杀人案例中,血迹的量和位置都极其重要,但是被警察大意地忽略并用水冲掉了。新规定要求第一个到达的警察必须守在尸体旁边,确保在支援力量到来前尸体不被破坏。但也就是因为这个规定,1891年一个警察发现弗朗西斯·科尔斯陈尸于铁路桥下#pageNote#10,却不能顺着脚步声追击那个割喉凶手,令他终身抱憾。

福尔摩斯的一个奇异之处在于他使用苏格兰场的传统技巧——虽然福尔摩斯看不起官方的探员。侦查部门成立于1842年,起因是警方耗费两周才找到杀人犯丹尼尔·古德#pageNote#11,引起了众怒。警察从帕特尼一路追到了斯塔皮福德,有的还脱去制服,装扮成当地商人去暗访。一个永久的便衣小组就这样成立了,而狄更斯笔下巴克特#pageNote#12的原型费尔德探长#pageNote#13就很乐于稍作乔装或是假造身份去查案,就像巴克特一样。福尔摩斯多次使用乔装或欺骗来暗中获取信息。苏格兰场的警察们就笨拙多了,他们永远都顽固地单刀直入,即使当时的

侦探乔装作各式人物——包括穿女装——去追捕白教堂的杀人凶手已经不足为奇。

夏洛克还使用一个更加古老的警方的技巧,那就是收集犯罪分子的资料。这项技巧甚至比伦敦警察出现得还早。从前,抢劫发生后人们会找弓街巡逻员#pageNote#14。在身着制服的伦敦警察组建后的几年里,这些巡逻队的成员被雇作侦探,他们主要依靠的是自己对于职业犯罪分子的了解。他们和所有成功的警察一样,熟悉那个时期匪盗的作案手法。他们去结交那些卑鄙的寻衅滋事之人,从他们那里打听黑道上的传闻。巴克特探长对潜在的通风报信的人既熟知又冷漠,今天的英国刑事调查局也是一样。受教育程度更高的福尔摩斯更善待欣韦尔·约翰森或者我们所猜想的“波洛克”。

闻名世界的警察总部苏格兰场,绘于1808年

福尔摩斯对脚印很着迷,这也是警察所不屑的。20世纪初两宗有名的案件因为发现凶手靴子里特别的趾甲而出现转机:

因为一个牧羊男孩的细致观察,威利·华生(WillieWatson)被送上了绞刑架——巴登·鲍威尔#pageNote#15对一代代童子军讲着这个案子。而令人愤慨的是,亚伯拉罕·桑顿的罪名被洗清了,即使他的靴子的鞋印和谋杀玛丽·阿什福德的凶手留下的鞋印一样#pageNote#16。有人写信给《泰晤士报》指出指纹和脚印一样,也是有力的证

据,而当时福尔摩斯的故事已经在报刊亭有售,但还没有登上《海滨杂志》。

1905年后警方开始采集指纹,大大改进了破案工作,苏格兰场很快就和福尔摩斯一样美名远扬,受人尊敬了。柯南·道尔显然是观察到了这个趋势,《恐怖谷》里的麦克唐纳探长就是刑事侦查局里最通情达理的人。《探案集》中没有提到过苏格兰场,只写到考文垂警官见到福尔摩斯奉命来雷神桥,感到很满意。并不是因为福尔摩斯技高一筹,而是案件告破后苏格兰场会揽下所有功劳,而与当地警方毫无关系。《三角墙山庄》中一个未具名的探长,是写在一战后的故事里唯一一个被福尔摩斯贬低过的警察。警察局长助理梅尔维尔·麦克诺顿#pageNote#17的回忆录、阿瑟·格里菲斯少校#pageNote#18和H。L。亚当#pageNote#19赞美警方的书籍都令警方重获尊敬。机动小队#pageNote#20,伯纳德·史皮尔斯布里爵士#pageNote#21,以及克里平#pageNote#22、布朗和肯尼迪等一系列悬案告破,这一切让苏格兰场不再像1887年“多利”威廉姆斯领导的刑事调查局那么无能了。

康丝坦斯·肯特承认自己在1865年杀了弗朗西斯·肯特,被判处无期徒刑

福尔摩斯和真实案件

柯南·道尔在写作《血字的研究》时情绪高涨,因为他在作品里戏仿了《每日电讯报》《标准报》和《新闻晚报》的社论。《每日电讯报》利用德布雷谋杀案制造了一

点对国外社会主义党人的恐惧;《标准报》批评自由党政府日渐衰落;《新闻晚报》抨击欧洲大陆国家的反自由主义,将原本善良的公民迫害成暴力的罪犯。

这种把牵涉外国人的悬案政治化是有先例的。1854年,一个名叫伊曼纽尔·巴塞雷米(EmmanuelBarthelemy)的法国机械师和一个不知名的年轻女子从托特纳姆宫路前往沃伦街,去拜访一个由他帮助维护器械的苏打水制造商。不到半个小时后,制造商摩尔(Moore)先生被灌铅的防身棍打得血肉淋漓,又被开枪射死。那个年轻女子不见踪影,巴塞雷米在杀了一个试图阻止他逃跑的人后被擒,在他身上发现了一把手枪、一把匕首和两张去往汉堡的船票。

在今天看来,这个谜题需要福尔摩斯去解开。年轻女人的身份和巴塞雷米去汉堡的动机始终成谜。争吵的原因也不得而知:巴塞雷米的律师激动地辩解,其实那根防身棍是摩尔先生的,可能是他先要取那个年轻的法国人的性命,然后对方出于自卫才反击。虽然陪审团建议宽大处理,但巴塞雷米还是被施以绞刑。

然而这个案件完结后,人们还在琢磨着欧洲大陆的政治。巴塞雷米是个政治难民,1839年,他在布雷斯特杀了一个警察,因为那人开枪杀死了几个年轻的共和党人。1853年,他

在埃格姆决斗,杀死了一个法国人。从表面看来,这事因一个年轻女子而起。但详细证据显示,有人密谋杀害巴塞雷米,因为给他的枪被故意堵上了。一年之内,另一个年轻女子又把巴塞雷米卷入了麻烦,然后他计划前往汉堡——共和党人和社会主义党人的聚集地。

柯南·道尔在世的时候,英国人惧怕海外的异见者和他们粗暴的秉性。当第一批福尔摩斯的读者还在品味着故事的时候,伦敦警方已经怀疑开膛手杰克的凶杀案是为了让人对外来的社会民主党人产生疑心!而无政府主义催生的政治恐怖则被用来助长这种焦虑。

1910年的亨德斯蒂奇街谋杀案就是涉及政治的经典案件,一个俄罗斯社会主义党人去“解放”一个珠宝店,然后杀死了三个警察。不过那时柯南·道尔已经把目光转向了美洲的暴力组织。

柯南·道尔笔下《每日电讯报》的指挥者故意夸大克莫拉#pageNote#23——一个类似西西里黑手党的意大利秘密组织。他还夸大描述了“德国秘密法庭”(GermanVehmgericht,持不同政见的社会主义党人),还有17世纪的放荡女子兼赌徒德·布兰维利耶侯爵夫人#pageNote#24,她下毒杀害了很多家人和朋友。年轻的柯南·道尔被她的性感所打动:他写的一个鬼故事里就出现过这个女人的鬼魂,她被严刑逼供。柯南·道尔把这个场景写

得颇具施虐倾向,特别描写了女士的哪个部位可以容纳最多的水(当然是嘴巴)。

17世纪时,玛丽·麦德林·马奎斯·德·布林威尔斯在下毒杀死家人后被捕

八卦报纸对一个臭名昭著的案子津津乐道,也就是1811年的拉特克利夫公路谋杀案#pageNote#25。这个案子令人久久不能忘记,它让伦敦第一次陷入异常的恐慌。一伙残忍的匪徒趁两家人熟睡时割开了他们的喉咙,于是全城居民都尽全力自卫。柯南·道尔去迪克伯伯家过圣诞节的时候,参观了蜡像馆的恐怖屋,他看得兴趣盎然,但他并不熟知19世纪的犯罪重案。一个受过良好训练的苏格兰医生自然知道1865年在格拉斯哥(Glasgow)被绞死的普理查德(Pritchard),他毒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岳母。但我们看到福尔摩斯误以为普理查德是医学界翘楚,而普理查德虚荣得令人恶心,他的自吹自擂给诊所造成了永久的伤害,在大学谋求一份职位的尝试更是一败涂地。他假造有名医师的推荐信,然而那些人从没听闻过他的名字。

1811年的伦敦拉特克利夫街29号。这座房子曾是马尔先生的住所和商铺。1811年12月7日,他的妻子、襁褓中的孩子、一个学徒和他自己在这里被杀害。图中画在房子下方的是凶器

另一个被福尔摩斯错误赞誉的人是威廉·帕尔默#pageNote#26,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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