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说,你们无辜受累,然后呢?你们被审讯了对不对?该吃的苦头没少吃吧,我要告诉你们的不是受害者有罪论,而是如何避开人生中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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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里寂静无声。
过了会儿,一个女生小声说道:“……还是太不自由了,家庭舞会而已,国外的人经常举办啊。我姑说得没错,只有自由的环境才能培养出独特的艺术家。”
他们不是不知好歹。
不过是太年轻还没有被社会毒打,便有股倔劲儿,觉得天地都该围绕着书上的道理运转。
一旦现实跟认知相违背,整个内心世界瞬间崩塌成废墟,便寄希望于寻找另一个乐土,遥远的欧洲美洲立刻变成天堂的代名词。
洪教授也没纠正那个女生的话。
她只是转而说起过去十年是什么光景,她是如何谨慎言行多听多思。大家伙儿这才理解了洪教授为何会说出刚才那番话。
就连长舌男祁子实这回都被吓破了胆,不敢再表“高见”。
“以这两日的经历为题,下礼拜交一幅练笔给我。”
这话一出,教室里的沉重气氛一扫而空,瞬间哀嚎遍野。
云早早都有点哭笑不得,好惨的山水班,不仅没迎来安慰,反倒作业加重了。
惨哟。
下课后顾小珍找陈老师请了假,准备回家见爷爷,云早早同她一道朝校门走去。
“早早,我没听你的话,你会生我气吗?”突然,顾小珍出声问道。
云早早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摇了摇头,说道:“那你会因为我没陪你一块去而生气吗?”
顾小珍连连摆手,激动道:“当然不会。”
云早早微笑:“我也不会生气。咱们是朋友,你我处在同等的位置。如果你什么都听我的,没有自己的想法,那就不叫朋友了。”
就像她不会为了顾小珍去难为楼野。
她也不希望顾小珍把太多精力和情感寄托在自己身上,因为,承担一个人的信任和好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对她这样独善其身的人而言,更喜欢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云早早猜得到她的想法,她不觉得有哪里不对,甚至她也希望顾小珍能交到更多的朋友。
顾小珍听她说完,愣了愣,眼中流露出一丝羞愧。
是她把云早早看低了!
她以为自己想要融入集体,渴望被接纳的想法很可耻,对云早早来说相当于朋友的背叛,所以她不敢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她害怕失去唯一的朋友。
其实不是的,她的朋友是最光风霁月的人。
“谢谢你,早早。”
云早早笑眯眯地:“谢什么,我家里人来了,先走了,明天见啊。”
顾小珍咧嘴笑着,在夕阳的照耀下,身后仿佛长出了翅膀,犹如破茧新生的蝴蝶,她重重点头:“嗯,明天见!”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年尾。
云早早迎来了她和楼野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楼野的公司经过大半年的展,已经由十多人展到五十人左右,云早早也从主听国画课变成主上设计课。
会去听服装设计相关课程其实是源于一场意外。
某日,她和顾小珍约好蹭历史系的课,没想到她找错教室了,迷迷糊糊听了一上午服饰演化。听着听着还挺有意思,便听了大半个学期。
然后她尝试着做了两件符合当下审美的衣裳,让刘雯兰代卖。
刘雯兰一听她不乐意赚刺绣那千百块钱,反倒弄几十块的衣服,那叫一个痛心疾,浑似自己兜里的钱飞了一般。
又看云早早实在太有主见,怎么劝都不听。
她故意把那两件衣服价格标了个高价,嘿,猜猜怎么着?
一个礼拜后还真卖掉了,这事玄乎跟见了鬼一样。
刘雯兰上门找云早早说起这事时,不禁问了好几遍:“……妹子,确定没找托儿吧?”
云早早捧腹大笑:“那你就当我找了托儿,专程给你送钱吧。”
刘雯兰一想,也是。
只要卖出去她就能抽一成利,云早早只要没傻,就不可能干这样的事。
她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通咋就有这种钱多人还傻的。
不过不重要,刘雯兰朝云早早凑近:“我看那料子也挺一般的,主要是样式好看,要不趁着过年再做几件?好多人选在年底年初结婚办事,咱就用喜庆点的颜色,过年过节穿应景,当婚服穿也行,那肯定不愁没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