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楚然敷衍地从鼻腔里哼出一个软得不像话的音调:“还好。”
人儿的语气实在细软,引得凛颜手悄悄往下滑了滑,手腕隔着衣服碰上蝴蝶骨,指尖停在靠近柔软的地方。
可明明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楚然还是一副毫无兴趣的样子。
这让凛颜感到一丝丝挫败,都这样动作了还是引不起她的注意吗。
倏然,他控制不住地往深处想:“如今这样的相处方式已经接近合法夫妻了吧,那么……”
“凛颜,有点晚了,睡吧。”
突然楚然挪动身子,似无意的,离远了些,在不接触凛颜的位置,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阖眼睡去。
……
浅浅的呼吸声均匀地荡在空气里,凛颜有些惆怅,现在这种奇怪的状态是怎么回事。若即若离,像下一秒女孩就会抽身离去一样。
才短短两个月,女孩就变了这么多吗。
不愿再猜想,凛颜伸手拽住楚然,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楚然的呼吸霎时洒在凛颜领口的一小块裸露在外的肌肤上。
这段时间楚然工作特别忙,身子是一瘦再瘦。凛颜这好不容易回家,能抱一抱心上人,如今都觉得硌得慌。
他没抽动被人儿压在头下的手臂,怕惊动入睡的女孩,想着就算第二天早上手臂麻了也没关系。
然后他开始无声的盯着怀里的人,看得无聊了,就轻轻捻住一缕头发,用手指把头发绕圈,绕成一圈卷卷儿。
……
……
第二天一早,未能多温存几秒,凛颜又被预定好的行程催着走。
楚然被吵醒,睡得迷糊的她躺在床上,听着电话那头女秘书细柔的声音提醒凛颜注意事项,心里莫名膈应得难受。
以前在本地办公,凛颜共有三位男助理,帮助其协调公司上下。
虽说其中最任劳任怨的小陈也随伯克纳迁去了bj,但如今伯克纳与国外企业合作越来越多,仅一位助理总有些吃力,其他合适的人选又还未招到。
凛颜只好先额外聘请了位文秘,帮助他处理日常琐碎事务。
女秘书的声音还在通过电话传来,楚然再次闭上了眼睛,转过身不去看换衣服的凛颜,手掌攥紧了被子,她胸口压着别扭与不安。
楚然清楚,这是异地最痛苦的地方。你无论多么不顾一切地想留下他,也只会是无力的诉求。
劳顿和距离最能拉远人的感情,像根橡皮筋。
如果感情够坚韧,那么等到松开两端的某天,人会再次聚在一起。但假使脆弱一些,那么相聚到来前的每一天,橡皮筋都在煎熬、都在面临断裂的风险。
之后便是如惯例那般,早安、晚安的例行问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