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的目光微动,声音很低,“来给你过生日。”
傅向隅用那种带着一点委屈和难过的眼神看着他,秋池有点招架不了。好在小禾及时察觉到了他的为难,开口替他说:“不好意思啊,我们提前说好的要跟池哥一块庆祝生日,看池哥这反应,您应该也没提前跟他约吧?”
“约人不也讲究一个先来后到么,”小禾说,“你挡在这儿不让人出去,显得多没素质啊是不是?”
傅向隅根本没拿正眼看他。
“算了池哥,”小禾回头跟秋池说,“咱别理他了,再磨叽一会儿,袁俏他们该给我打电话了。”
说着他把门完全打开,拉着秋池往傅向隅身侧挤过,秋池这才看见傅向隅另一只手上还提了一个橙子形状的蛋糕。
a1pha一手拿花,一手提蛋糕,只能用身体拦住他,很近的距离,傅向隅低头甚至能闻到他丝上洗水的香,可秋池的一只手腕却被那个男的紧抓在手里。
在他跟那个男店员之间,秋池明显是向着那个男店员的,这种区别对待让傅向隅感到抓狂。一瞬间,他只觉得头皮紧,理智逐渐往边缘溃散,他有种强烈的、想动手的冲动。
好在他刚刚才去研究所提取完多余的信息素,对自己的信息素还具有正常的约束力,况且他也不想在秋池面前对这个男的动手。
他的腺体损坏太严重,就算有微创手术,热期仍旧无法避免。易感期来临的时候,他只能一个人待在秋池原来那间破宿舍里,想象着他还在。
很难熬,可是他还是熬过去了。
刚结束热期,傅向隅就特意请了假,从都横跨千里赶到这儿,加急定了蛋糕和花束,一路风尘仆仆地赶来,却迟迟不敢敲响秋池家的门。
上次见面他们闹得不太愉快,傅向隅有点怕秋池又用那种态度对自己。
正当a1pha抬手想要敲门的时候,却听见门内传来了一阵隐隐约约的说笑声,这种老破小的隔音一般都很差,傅向隅开始意识到秋池家里是有客人的。
他没法辨认这笑声里是否有秋池的,只知道他以前对自己,好像都没有笑得这样“开心”过。
傅向隅忽然开口:“秋池……”
秋池没看他,语气很平淡:“你回去吧。我老板给我买蛋糕了。”
说完他就和小禾一块下了楼。
秋池的心情很乱,好在小禾并没有问他关于傅向隅的问题。
刚走进店门,袁俏就从身后掏出了一只充气礼花枪,捏了一下居然没放出来,她不甘心地说:“重来重来,池哥你俩再重新进一次。”
秋池和小禾很配合地又倒退回门口,这次走进来,礼花枪很顺利地响了一声,各种形状的五彩亮片精准地落在秋池身上。
老板则端着插了蜡烛的蛋糕从里面走出来,用本地方言唱着蹩脚的生日歌,他有些五音不全,一开嗓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
“许个愿吧小秋。”
袁俏原本在旁边用手机录像呢,听见老板唱那生日歌,倚在货架上笑得差点直不起腰。
老板等不到秋池吹蜡烛,就忍不住转头骂她:“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再笑就把你开除了送回你爸妈家里去!”
袁俏憋了会儿,但还是没忍住。
老板恼羞成怒道:“跟你说了用那个手抛彩带,那个好清理,一会儿门口这块地你自己扫。”
秋池就在这样嬉嬉闹闹的环境里许了个愿望,然后凑上去吹灭了蜡烛。
袁俏笑得脸都红了,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忍不住抱怨道:“都怪表舅你,害得我视频都没录好。”
他们刚刚在店里清出了一块地儿,放了张折叠桌,上面摆了不少菜,桌旁放着两箱子刚从冷柜里搬出来的冰镇啤酒。
小禾拉着秋池到桌旁坐下:“蛋糕先别那么快切吧,咱先吃宵夜,一会儿让甜的腻住了,酒都喝不下了。”
袁俏于是把那块六寸的小蛋糕又重新放回到了盒子里,然后将其放回了冷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