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跷二郎腿,高昂小下巴,斜睨温玉骋铁黑了脸色,岳小贱得意极了,心中直呼解恨,感叹何络终于懂得反击,不再受这渣男的欺压。
温玉骋气冲脑门子,却也无可奈何,谁让他行为恶劣,惹毛了温驯的小绵羊,使得这难缠的小祖宗同仇敌忾,恨他不死?
望向方惟求助。
一个是欠缺教训的发小儿,一个是义气当头的小情儿,方惟很为难。
“咳……好歹告诉温玉骋,小何现在何处,他要有心自会寻去,两人当面把话说清。”
“人家温先生不是早就说清?我络哥哥是他旧情人的替身,他一丁点儿都不喜欢我络哥哥,要我络哥哥要么继续委曲求全当替身,要么滚蛋。我络哥哥滚了,他还有什么不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络哥哥又不是他养的狗!”
“小岳,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咱们外人别掺和。”
“对啊,我没掺和啊。他有财有势,真有那个心,发动势力自己找去。”
方惟虏获岳小贱的芳心都忙活不过来呢,哪能为了外人的事情惹岳小贱不快?叹口气,摇摇头,示意温玉骋可以走了,拿他们家这小祖宗当突破口是万万不可能的。
换做旁人,温玉骋早上了手段,可岳小贱是方惟的心肝宝贝,他绝不能动他分毫,除非他豁出去不要和方惟从出生到此刻的情分。
温玉骋走后,岳小贱斜吊眼角瞥向方惟,哼着冷气道:“你要敢出卖我络哥哥,我跟你没完!”
收回直指方惟鼻尖的纤纤玉指,小脖子一扬,神气活现看书去也。
方惟苦笑的当下,余光瞄到方正同情的目光。
“爸,这回我支持岳小贱,温二叔是挺过分,你要帮他,我也不理你。”
方正小大人似的长长叹息,将装布丁的盘子放在桌上,让自己可怜的老爸一起收了。
方惟看这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的背影,真觉一家之主的威严扫地。
老婆儿子连成一气,倒霉的只有做人家老攻和老子的。
岳广发强烈要求见方惟,干警们为问求有价值信息满足了他的心愿。
方惟如约而至,听了岳广发一大堆悔不当初、痛心疾首,最后终于归到主题,岳广发怕死不想死,求他搭救。
方惟向岳广发解释,贩毒是重罪,他有心无力真帮不上忙,唯有配合干警工作,交代出越多对扫毒有价值的信息对他的量刑越有利。
岳广发哭诉他只是为了还赌债,被逼贩毒的小虾米,能交代出的不过是比他稍微大一点的小虾米,根本连大龙虾的须子都触及不到,特别没有价值,怕只有等死的份。
“方教授你一定救救我,我有情报向你提供,求你一定帮我找条活路。”
方惟若有所思的从会面室出来,和魏炜打个照脸。
“没想到岳广发是岳小贱的父亲。”
“小岳是个可怜的孩子。”
“岳广发初次涉毒就被抓,运气真不怎么样。”
“莫伸手,伸手即被抓。没什么运气好坏,咎由自取。”
“据调查,岳广发流连的几个赌场都和姓温的有几分关联。”
“温玉骋?不可能。他走走上层路线,就已经赚得盆满钵满,名利颇丰,犯不着做那等行当。”
“温书扬。”
“哦,他啊。我们都知道温家两枝并不亲。”
“表哥,你这样强调不觉画蛇添足,欲盖弥彰?”
“哪里,我担心你有点事情就往温玉骋身上扯,凭咱们几家千丝万缕的联系,最后弄得连你在内,咱们人人一身骚。”
“我做事全凭证据和良心,证据指向谁我便抓谁,表哥千万不要将我跟你们混为一谈。况且,我是刑事警察,你们若无刑事犯罪,何须担心?再者,即便是刑事犯罪,你们也有能力搞定,不是?”
“呵呵,表弟此言差矣。我们是法治社会,法大于天,谁能只手遮天,却也遮不住法,你身为执法者,怎能小看法律的威力?”
“法律威力再大也震慑不住某些人知法犯法。”
“因此,才需要表弟这样有勇有谋的执法者秉持公正,甘当维护法纪之路的清道夫。加油,表弟,我们的理论全靠你们实践验证。”
方惟重拍魏炜肩膀,微笑激励。
方惟出差,岳小贱起先很高兴能够跟随,沾方惟的光受人尊敬重视。一切打点妥当,临出发前,岳小贱不知哪根筋不对,又不干了。饶是方惟如何劝哄,坚决不肯踏出房门半步。
飞机不等人,方惟没辙,只能临时通知尹筱笙随行。
方惟走后,岳小贱干脆泡在家里,看书,发呆,吃饭,睡觉,足不出户。
方正原本要去跟爷爷奶奶住几天,家里有人作伴,便不去了。岳小贱做饭难吃也不用怕,反正有孟栩天天变花样带着外卖伺候他们被方惟养刁的胃口。
然而,无拘无束的懒散日子才过两天,方正就受不了了,蹬蹬蹬冲进岳小贱和他爸共享的主卧,拉开窗帘打开窗,将岳小贱从快要孵出小耗子的被窝里挖出。
“屋子都臭了你也不说归置,我爸怎么找了你这么个懒货?!起来,跟我干活,不然,我爸回来非要把他累死!”
“要干你干,我死了别理我。”推开方正,岳小贱又钻回被窝,懒得像条肉虫子。
“不行,你非得跟我干!”方正扑上去,揪扯被子。
“哎呀呀!我撞见了什么?母子乱伦!我要去告诉方惟,他毛都没长齐的儿子要干他老婆!”
“姓孟的你放屁!敢栽赃诬陷,我扯烂你的嘴!快帮我把岳小贱挖出来,跟我一起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