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路哪有一帆风顺的,不过是碰的是南墙还是钉子罢了。
姐妹三人走的倒是挺快,约莫半个钟头过后,她们一路走着,一路问着,来到了城东头纺织厂的大门口。纺织厂的大门是两扇红色的大铁门组成,左边铁门上还套着一个小门,现在只有小门开着。大门的两侧依然是土红色的砖墙,将整个场区包围了起来。铁门右侧则竖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刻着灵华县华兴纺织厂几个大字。
当三人来时,已经有不少人比她们先到,大家都在大门前围着,吵吵嚷嚷不知所云。三人将行李放在地上,路小燕自告奋勇过去打探,之间她在人与人的缝隙里钻进去,过了几分钟后,又探着脑袋钻出来,出来之后便一路小跑冲到了行李跟前。
似是在人群中被挤的不轻,等她缓了两口气,说,打听清楚了,要进去,要够十八岁才行里,人家还说了,最好是有些纺线的底子,最要紧的是只要5o人,要在前面登记处的本子上登记呢,满了就不要了。
这时,只见前面有一个卷着头的妇女高声喊到,要报名的赶紧排队登记,没登记上的可不算数,满了是一个都不多要的啊。
听到这话,一时间所有人似是听到了冲锋的号角一样,在那个登记桌前摆了一个一字长蛇。不好的是在排队的时候,你退我挤,在家长各自都待着行李,三个人被挤的分开了,并未在队伍中挨在一起。
排在最前面的是映娥,第二个是路小燕,彩霞则在最后,约莫又排了近一个小时,才轮到映娥。
“够18了吗?”负责登记的女人问道。
“我属狗的,虚岁十八。”
“纺过纱线没有?”
“我会纳鞋垫子和鞋子底子,毛衣也能织”
“好了好了,把你名字写在这个本子上吧。”那女人不耐烦的说道。
映娥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装作平静地将自己的名字写在的本子上,便不自觉红着脸走开了,走开时,只听见后面传来一阵轻蔑的笑声。
“这个字像是狗扒的一样”
映娥停住脚,本想回头说什么,却又将头转了回来,甚至,都没有看清那个嘲笑的人的长相。她走到路小燕和彩霞身边,在她们耳旁说了几句,便将两人的行李拖到一帮放在一起,坐在了自己的行李上等着她们。大概是给路小燕和彩霞说了一下登记的经过吧,至于被笑话的事情,她也没有说,也不愿说。
约摸过了七八分钟,路小燕也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行李上,抽出自己的罐头瓶,拧开喝了一口水,顺嘴说着,累死了。正当她们等着彩霞的时候,那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够了够了,满员了,没登记的人,过几天再来吧。”这时候,映娥和路小燕赫然现,田彩霞就站在登记桌的前面,她低着头,盯着那页写满名字的织,看到映娥和小燕的名字,她转过头,望向了坐在行李上的两人,在听到那女人说,别看了,快走吧,我都数了几遍了,够了就是够了。
彩霞低着头回到行李处,二人迅问道:“彩霞,登记上了没有?”
“你俩去吧,我不去了。”说完便提起行李,转身离去,只不过转身的那一刻,她的眼角,躺下了泪水。
只剩映娥和小燕站在原地,不是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