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笑容高高挂着:“哥哥,放到楼梯口,她们会拿走的。”
李垚依照吩咐,趁没人在外面,把水壶放在了楼梯口。
然后回来,关门。
果不其然,要下楼打水的丫鬟,根本就不敢下楼。
她看见楼梯口的水壶,立马跟见到救星一样,腿软得一边抖,一边抱着水壶回了房间,高喊:“水,水回来了!”
“真慢!快点拿过来,装进去!”宴迎春斥骂,似乎还甩了一巴掌过去。
李垚听完,才放下心来。“桐儿怎么知道,那水就是只给那恶毒女人的呢?”
他点头,还疼爱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触目是她结了痂的血块,突然觉得,刚刚花桐下的毒,还不够多。
心又硬了。
花桐得意地分析:“哥哥,就她那心性,身边的人能服她才怪。况且,要冲出山贼包围,那不会渴吗?这天啊又热,肯定是要给她独享的。水又没准备充分。”
“真棒,真聪明。”
“嗯,嗯嗯!”床上顾涌顾涌的,出了动静。
花桐挑眉,甜美地说:“哥哥,差点忘了他了。”
“啊,对。”李垚用剑挑开了被子,离得远远的。
而他的脸上,盖着一个枕头。
现在的郑云,连枕头都甩不开了。
他的手臂被砍,前胸后背巨大的穿刺,失血过多,现在完全有气无力,靠着参水吊命。
偏偏他有用,他是宴迎春吊着一口气来作证,弄死花桐的。
现在这么乱,她自顾不暇,忘记了根本动不了跑不动的郑云。
郑云两只眼睛动啊动,似乎想哭,要害怕,抖着唇:“别杀我……别杀我……”
他躺在床上这半天,愈地害怕生命流逝的恐惧。
“要什么……我都给你……”
花桐十分嫌弃:“就你这样。能给我啥好处?哥哥,把他的眼睛也挖了吧,长着一副眼睛,根本就没有用。”
李垚也很慢条斯理:“嘴巴也不好,太毒了,说话不好听,还老是诬陷妹妹。割了,喂马。”
割了,喂马!
郑云激动得嘴里呼啦啦流血,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滚。
花桐观察着他的状态。还行,血流的越快越好。
他越害怕,也越好。
郑云什么都许诺了:“我错了……钱……钱在我……房间……床底……都给你们……”
“还有啥吗?”
花桐嘟着嘴,眼睛滴溜溜地转,钱啊!可以啊!
她最爱钱了。
“没……没了……”郑云哆嗦。
花桐看着将死之人,缓缓走上前,邪魅一笑,恍不似八岁小娃。
郑云满脸的惊恐,被李垚的剑强行挑开嘴,花桐往里面塞了一把丸子。
对,一把。
然后两人便一脸“晦气”地离开了。
自然是又是爬墙离开。
而她们根本不看一下的郑云,皮肤全身涌出血液,滚烫滚烫的,还青,直接灼烧了每一寸肌肤。
似乎是游动的火苗,灼烧着他的经脉,直到他的关节处,一节一节,从脚到了头,断了。
冷然间,似乎是被人切断的。
但是关节错开之处,黑血冒涌,黏稠刺鼻臭味。
直到郑云被人现的时候,他的脸偶见血骨,偶见烂皮,脖子断开。
要收拾尸体的时候,只捞起了衣服,尸体一块一块地往下掉,吓得收尸的人做了一夜的噩梦。
这样的死状经李府、经灾民,传遍了毒圈。
大家要复刻这样的毒,却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