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桐心惊,到底是谁说了出去呢?
可是这里的人,只有她和李垚知道自己姓花呀?
等等,她好像,说过了。
马厩。
她想起来了。
李管事去盘点账本了。
她心里哀嚎,林浩南,你做事是真的很有条理!
“夫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花桐装傻。
宴迎春看着这张脸,真的是越看越有端倪。
小小一个姑娘,八岁,八岁!比她的嫣儿年纪都大!
她嫁进李府,也才七年!
她越想越癫狂,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拽了过来。
花桐脚被绑住了,手也被反缚住了,被她的手臂拖在地上,拖行了一段。
“夫人!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对我,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啊!呜呜呜……呜呜呜……”花桐“吓”得哭了起来,“我跟哥哥相依为命,全家人都被谋害了……”
“打住。不听。”宴迎春抬起她高傲的头颅,审视的目光,一直在花桐的脸上打转。
“你自己亲自说的名字。”
“和郑云写的名字。不一样。”
花桐惊慌失措:“是、是那个,对对对,我知道我有说过一个名字,那是我突然兴起、顽皮,我就是想给自己改个好听的名字呀,我、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花花了……那粉红色的黄色的花儿……我就想给自己改一个姓……”
“反正这是在客栈,就只有哥哥知道我的顽皮……”
宴迎春只觉得花桐恶心,她这么小的姑娘,现在说的所有的东西,都是谎言!
“你知道吗?你长得跟你娘还是挺像的……跟你爹也挺像的。你这张脸大概是认识他们的人都会想起来……你就是个孽种!”她嘴角轻扬,狠。
花桐心里一咯噔,这么可怕的吗……所以这些都是她父母的仇家?她父母到底干了啥啊!
花桐似乎被吓得麻木,一动不动地听着宴迎春继续说。
“你的爹娘真的是没有任何人伦道德……不对,应该是你娘生性淫荡,不知检点,不知人伦!竟然对自己的……也下手!你就是铁证!你就是污点!你就是证据!”
她越说,整个人越的可怕,吓得花桐连连往后躲。
老嬷嬷看着宴迎春这样癫狂的模样,也被吓了一跳。
她连忙扯住宴迎春,苦口婆心:“姑娘……我们,我们……既然那位已经另有家室了,我们就,就不要去、唉……”
“姑娘,我们姑娘,过得是真苦啊……”她抹了抹泪。
宴迎春嘴里苦,看着精神健康的花桐,想起只能躺在床上的嫣儿,痛恨不已:“为什么不是你病根深重!为什么!”
她一把拿下头顶的钗,那是一根雨蝶挑飞的流苏钗,直接扎在花桐的肋骨之下,直直插进去。
宴迎春用足了力气,要一下一下地扎着花桐的身子。
老嬷嬷吓得不轻,赶紧拦了下来,劝阻:“姑娘!姑娘!千万别想不开啊!这,这姑娘是,是……”
她说不出来是老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