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队,不能结案!”瞿心月一路小跑到办公室,还在喘着粗气。
6彧没有回应,瞿心月自顾自地说下去:“这个案子虽然从自杀上说得通,但还有很多疑点没有搞清,就像苏珂为什么要去kTV,kTV老板怎么能这么迅地跑路……6队,您在听我说话吗?”
6彧终于停下手中的笔,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瞿心月:“这不是我的决定,结案是局里要求的。”
瞿心月听完就想去局长那要个答案,6彧连忙拦住她:“听我说完……这个案子很复杂,牵扯很多,为了保证秘密性,局里决定先结这个案子,现在案子已经被移交了。”
瞿心月松了口气:“那就好。”,准备走时又感觉哪里不对劲,“等会儿,这案子不是一直是我们在跟进吗,怎么还要移交?”
6彧意味深长地抿了口茶:“这背后的大案子,局里已经跟很久了。”
苏珂的葬礼如期举行。
陈安立在一侧,受着众人或同情或做戏的关怀,然后小声说句谢谢,虽然音量已经放得很小,但毕竟不是小工程,没多久她的嗓子就哑了,后来的客人只有鞠躬的回礼了。
“节哀。”冷夏穿了件黑西装,皮肤显得有些苍白。
陈安点了点头。
宾客入毕,陈安的颊边滑过一滴清泪,但也仅仅是一滴而已。
“她丈夫没来吗?”瞿心月直接提出了疑问。
6彧示意她轻声,把几人凑到一块儿后才开口:“应该还在忙。他们夫妻间关系不好,这很明显,现在看来,他对这个儿子也不是很关心。”
冷夏独自着呆,乌泱泱的人群,有几个人认识苏珂,大概只知道陈安的儿子吧。
但有个人不一样。他静静立在一旁,和其他人间似乎有道分界线,那个人……等等!冷夏揉了下眼睛,他的样子没有改变。
冷夏突然起身走向他,那人起先没有注意,不过很快开始往外跑。
“白枝,停下!”冷夏跑得精疲力尽,但那人转瞬便没了踪影。追人失败后,冷夏恹恹回了座位。
“6队,我又看到白枝了。”
6彧关怀地看向她:“最近多休息休息。”
冷夏苦笑了一下。是啊,怎么会是他呢?
——顾言上午的课排得很满,于是下午就和悠悠在寝室里休息唠嗑。
门缝下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6悠悠好奇起身来看。
信?
6悠悠看见信上写着给顾言,就把信传到顾言手上。
晚上八点,图书馆。
没有落款,不知道是谁的邀约。
顾言把信拍给6彧,想了想,又转给了凌逍。
凌逍:你准备去吗?
顾言:嗯。
凌逍:我陪你一起。
虽然已经不早了,但图书馆的人依旧不少,顾言四处张望,思考着怎么找接头人。凌逍事先商量好在离她有一定距离的书架边盯着,这会儿也在找人。
顾言的肩膀突然被碰了一下,耳边传来轻轻的声音:“跟我来。”
顾言朝凌逍那看了眼,凌逍立刻会意,装作若无其事地找书,慢慢跟着两人。
那人把顾言带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顾言这时才抬头看他:他的头有些自然卷,皮肤病态的白,瞳色很浅,折射出室内的灯光。
“oo4,画廊的人最近可注意到你了,oo2已经被处决,我劝你别再和警局那帮人往来了。”
oo4?这是他对她的称呼?顾言讶异地盯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最后只能硬着头皮问:“我们认识吗?”
那人似乎有些无奈:“我是因为我俩的旧交才友情提醒你的,不然我早就可以通知画廊领酬金了,oo4,没必要装了。”
顾言更懵了,眼神清澈:“我真的没骗你,我不记得你。”
那人一时慌了:“不该啊,你记性这么好,等会,你不会失忆了吧?!那我刚才说这么多干嘛!”
他在原地思索了好一阵,久到顾言都有些站不住了,终于,他再次开口了:“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我就帮你回忆下吧。我是oo3,我们以前都是画廊的试验品。”
试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