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么说……”舒麋问她:“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白乔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认真地想了想,这才看着舒麋,“嗯,我跟了一个男人,”没等对方有任何问话的机会,白乔接着道:“不是江黎川,至于是谁,现在不能告诉你。”
舒麋瞳孔放大,好像这是意料之中的,但真的听到又好像觉得无法接受,总之她没办法去形容自己现在心里的感受。
只能凭着本能问她:“什么时候的事?”
舒麋觉得自己心脏受到了冲击,这顿火锅恐怕吃的不会太顺畅,她又问:“你就说在江黎川之前还是之后?”
算之前还是之后呢?
她因为江黎川的原因进组拍戏,那时候她勉强算是江黎川的人,后来在彭州那个下午,她上了他的车,一路跟他走进酒店。
好像从那刻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成现在这样了。
白乔没说话,舒麋又问她:“难道是那个雪茄男?”
雪茄男?
白乔停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她挑挑眉,语气挺轻松:“反正你别担心我,自己好好搞事业吧。”
舒麋有些窝火,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说:“你这样,那可真就算是坐实了罪名,插足别人感情的小3,这听起来像话吗?”
她笑笑:“他没有结婚,也没有未婚妻,目前更没有对象。”
“最好是这样。”服务员端着锅底走过来,舒麋快结束了话题。
舒麋说,还是吃火锅爽快,脸上摆出什么样子都无所谓,食物是最实在的东西。
但锅底到底有些辣,吃到中途,白乔去洗了一趟洗手间。
她没戴墨镜,甚至都没穿外套,只裹了张围巾。
这地方人多眼杂的,难保会被人认出来,白乔前脚刚离开,舒麋后脚就准备拿上她外套和眼镜追过去。
这时刚好有电话打进来,舒麋不小心瞥见了。
没有名字,备注是一个阿拉伯数字1,她犹豫了一番,接了白乔这通电话。 有将近五秒钟的沉默,大抵是听到这边的吵闹声,那头终于问了一句:“在外面?”
是一道男声,沉沉稳稳,带着磁性,还有些淡淡的疲惫感,饶是环境这么吵闹,舒麋也能听出来这种声音是当下很多女生都喜欢的那款,娱乐圈很难找出来一个。
她印象中,她没遇到过。
舒麋没说话,那头似乎轻笑了一声,问她:“不说话?那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要听吗?”
正想听对方继续说下去,舒麋眼角余光瞥到那道身影,她快挂断,顺带删掉了通话记录。
也得亏她一直以来都知道白乔的各种习惯,连同她的手机密码锁。
锅里汤还沸腾着,舒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还想着给你送墨镜过来,这路上没人认出你吧?”
白乔扒拉下围巾,摇摇头:“没有。”
“那就好。”
从火锅店出来,已经过了晚上八点。
舒麋没她这么闲,还要回公司处理工作,马上到元旦新年了,她还得去盯排练。
两人在商场分别,舒麋叮嘱她别逛太久,说有时间再聚。
圣诞节,到处都很喜庆。
白乔后来自己一个人逛到了十点钟,什么东西都没买就打车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还在下雪,有些堵车,车载广播里播报着路况跟天气,过了一会儿转成了其他的。
电台里正在放一老歌,记不清是哪一年的了。
除了人的大脑有储存记忆的功能,其实歌曲也有。
她不记得着这歌具体是哪一年行的了,但她记得当时听这个歌的状态,她那时候还是大学,但已经出道挺久。
那阵子每次收工回学校听的就是这歌,经年过去,她眼前好似又浮现了那些路灯闪过窗外的画面跟秋天落下树叶的样子。
喝了些酒,有些微醺,她坐在后座昏昏欲睡。
恍惚间包里电话震动着,但她没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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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上来了。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