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河?
他就是林碌背后的靠山?
也是要夺我百户空缺的罪魁祸?
纪渊眸光闪了闪,默默记住这个名字,然后不解其意道:
“那位孟千户莫非与林百户是结义兄弟?生死之交?否则为何如此动肝火?”
魏扬摇摇头,脸色有些难看道:
“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听说孟长河好像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赤火令?
价值一千点白色道蕴的好东西!
那玩意儿是孟长河的?
难怪会心急如焚!
纪渊不禁有些幸灾乐祸。
他再不识货也清楚赤火令来历非凡。
活该了属于是!
“九郎你切莫以为一夜大雨、一场大火,就能把痕迹抹得干干净净,查不出线索!”
魏扬心情激荡,却强行抑制住,沙哑着嗓音道:
“程千里说,仵作已经验过尸,林碌的致命伤势为刀剑枭,一击毙命。
他生前与凶手厮杀过,大约走过三四招,皆是以硬碰硬的打法。
初步判断武功不算很高,二境、一条气脉左右,走得刚猛的横练路线,应当为有预谋的伏杀……
那人很谨慎,只搜刮银两,却未留下丁点线索。
心思也缜密,杀人之后,直接焚尸灭迹。”
魏教头,你这样当面夸我,其实挺不好意思的。
纪渊心里这么想,脸上却一脸无辜。
他不过服气境界,前阵子才从内炼突破,没理由被视为凶手。
“不错,九郎,你和林碌有境界差距。
服气杀通脉,旁人不会刻意往这方面推断。
再者,你修炼度太快,战力提升太快,
短时间内,从外炼、内炼到服气,毫无停滞!
若非经过深入了解,知晓其中内情,谁要指定你为凶手,简直就是栽赃陷害!”
魏扬话锋陡然一转,沉声道: “可你忽略了钦天监!且不说监正功参造化,与应督主一起为景朝的国之砥柱,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仅那座九重高的社稷楼里,就汇聚着诸多能人异士,其中专门观气、望气的练气士不在少数,
他们可沟通阴阳,令死人开口说话,
真想查出此案真凶,并不难。”
纪渊心如平湖,仍旧保持着冷静。
他连林碌死后的魂魄,都让安老头给“吃”了。
真正意义上的丧葬度一条龙。
假如这样还不够。
那也没辙了。
自己只能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