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月明显是不乐意了。
嫡庶尊卑,当真在这太师府是不存在,之前徐晚宁说起,她还只当是偶然,可眼下看来,可不是偶然。
“太师大人,这嫡庶有别,自古便没有庶出的先挑,将剩下的东西给嫡出的道理,何况还是聘礼。”
陆明月出身高贵,自然是敢说,这其它人可都是看个笑话。
明眼人都知道,徐遮这是在抬自己这庶女的地位。
徐婉怡刚想应下,接过陆明月一句话又将她刚刚所有的脸面都给踩在了地上。
手指泛白。
徐晚宁也不意外,陆明月若是不说出口,也就不叫陆明月了。
“这是我们的家事,郡主未免管的宽了些。”
徐遮老脸有些挂不住,却也碍于陆明月郡主的身份,不敢如何,只得驱使徐晚宁赶紧收着东西滚下去。
徐晚宁勾起一丝笑意,看着徐遮,“父亲着急做什么,女儿还有贺礼要送给父亲呢。”
反正祖母找了个借口早早就离开了前院正厅,哪怕她将这里掀翻又如何。
红烛将手里的东西都给捧了上来,分发在了各个桌子上,徐晚宁这才从其中挑了两份,将其中一份递给了徐遮。
徐遮半信半疑的接过,等到他看清里面的内容,脸色瞬间成了猪肝色。
她已经听见了有人在掩面低
呼,看来效果不错。
“混账!你这是胡言乱语什么!”
徐遮将手里的东西都给摔在地上。
徐晚宁故作不解,从地上捡起来,吹了吹灰尘,明艳动人,“父亲不喜欢吗?女儿可是准备了好久。”
那上面有徐遮如何爬上太师位置的一切,还有徐遮行贿的证据以及他和四皇子之间的来往。
不少尚书都不约而同的离远了些,看着徐遮也不如刚刚那般热情客气。
要知道,眼下明令禁止皇子们拉拢官员,皇上虽然偏心四皇子,却也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何况皇上眼下身体康健,更是容不下。
这上面的一桩桩一件件都说的言之凿凿。
徐遮怒不可遏,扬起手准备掌掴徐晚宁。
红烛眼疾手快的将徐遮给一脚踹了出去。
徐婉怡吓愣在了原地。
“父亲何必动怒,这些东西才只是开始,眼下估摸着整个皇城都知道了,还有父亲珍藏依旧的那些珠宝,也都被分了个干净。”
“我想着反正也是不干净的钱财,倒不如做个好事,分了去,父亲说呢?”
徐晚宁眨眨眼,看着徐遮,眼底的冷意却开始蔓延。
“你!”徐遮差点被气出一口老血。
“我怎么?”徐晚宁冷下了脸色,环视了一圈。
“刚好今日这么多人都在,也就做个见证,我徐晚宁今日起不再是徐家的人,更不是你徐遮的女儿!”
“徐遮你别忘记了,你当初和四皇子哄骗我,让我做的事情,我不
肯,你们就设计陷害我,徐婉怡跟四皇子早就无媒苟合,你却纵容她。”
“你胡说!”徐婉怡顿时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