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中的寂静,仿佛宇宙初开,无声无息。阳光斜照,将那片凝固的血迹映得刺眼。直辖军如铁壁般封锁了这片区域,无人敢轻易涉足。小蓝依旧沉睡,夏辰的身体也如同失去生命的雕塑,静静地躺在那里。华舞瘫坐在地,泪水无声地滑落,每一滴都像是从心底涌出的绝望。百里艳目睹此景,心如刀绞,而闻人歆则悄悄靠近,轻声问道:“艳子,你有办法吗?”
百里艳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无奈。闻人歆紧蹙的眉头,似乎也在诉说着同样的忧虑。远处的司马颖,望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她从未见过如此真挚的情感,也从未想过,在这充满权谋与斗争的世界里,真爱竟能如此纯粹。
就在众人陷入沉默之际,华舞突然站了起来。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静,仿佛从绝望中找到了希望。她轻轻捧起夏辰的头颅,小心翼翼地安放在那具无头的尸体上。然后,她细心地擦去夏辰脸上的血迹,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柔与爱意。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那小姑娘也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眼中闪烁着不解与好奇。百里艳和闻人歆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心中暗自惊叹:这夏辰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拥有如此神奇的力量。
就在这时,百里潇也醒了过来。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目光坚定地走向夏辰。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复活神石、复活神石……”他的声音充满了期待与渴望。
随着蓝色的光华渐渐消散,两条身体缓缓落下。夏辰和小蓝同时睁开了眼睛。小蓝一见到夏辰醒来,便扑进他的怀抱,放声大哭。她的哭声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对夏辰的依赖。
而夏辰则轻轻抚摸着小蓝的头,眼中满是温柔。他看向百里艳和闻人歆,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没想到我还有这样的能力吧?”
百里艳和闻人歆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她们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看到夏辰和小蓝重聚的场景,她们也忍不住为之动容。
就在这时,直辖军的统领冲了上来,大声喝道:“大胆!竟敢袭击十六公主!给我拿下他们!”然而,他的命令并没有得到执行。那些直辖军士兵们一个个都狠狠地瞪着他,仿佛在看一个不知好歹的傻子。
十六公主冷漠地扫了夏辰一眼,然后转向百里潇问道:“他是什么人?”百里潇叹了口气:“他是我妹妹的朋友,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十六公主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她转身离开,留下了一地的狼藉和众人的议论。而那些从倒塌的大楼里爬出来的贵族们,则一个个狼狈不堪地向外逃去。他们看到外面站着的三千直辖军,心中虽然气愤不已,但也只能忍气吞声地离开。
直辖军的统领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无奈。他知道这些贵族们都是得罪不起的,但自己又不得不执行命令。他只能硬着头皮指挥着直辖军救人,同时向夏辰敬了一个战士礼。
天籁帝国的十六公主,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霸道人物。她有着皇帝和太后的宠爱,再加上自身的强大战力,在法尔系内几乎无人敢惹。就连那些皇子们,也经常被她打得落花流水。然而今天,她却在这里见证了一场生死离别与重逢的奇迹。
回到客店后,小蓝一改往日的活泼,静静地依偎在夏辰的怀里。百里艳则坐在沙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打量着夏辰。她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这小子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夏辰感受到百里艳的目光,苦笑一声道:“艳子姐,你就别打趣我了。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这样做的。”百里艳翻了个白眼道:“谁让你小子平时总是惹是生非?这次也算是给你个教训了。”
司马颖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她现百里艳对夏辰的态度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她不禁心想:这丫丫的难道真的喜欢上这小子了?可夏辰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次等民吗?难道就因为这次的事情就被感动了?
闻人歆则叹了口气道:“夏辰啊,你还是快点离开法尔系吧。你得罪了十六公主和那些贵族们,留在这里恐怕会有危险。”夏辰笑了笑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燕涵站起来去开门,却现是百里艳抢先一步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子,他看了看百里艳和屋内的众人,然后恭敬地说道:“百里小姐,我家主人有请。”
百里艳皱了皱眉道:“你家主人是谁?我为什么要去见他?”那男子恭敬地回答道:“我家主人是法尔系的一位大人物,他对您一直都很关注。这次请您过去,是想和您谈一笔生意。”
百里艳闻言心中一动,她知道这位大人物的身份非同一般。她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道:“好吧,我跟你去。”说完,她转身对夏辰等人说道:“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她跟着那男子离开了房间。留下屋内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大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而夏辰则看着百里艳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十六公主召见。"那人被百里艳的威严所震慑,眼中闪过一丝惊惧,随后迅低下头,声音微颤。百里艳瞥了他一眼,冷冷道:"知道了,你先退下。"言罢,她转身进屋,砰地一声关上门。那人如释重负,擦去额头的冷汗,匆忙离去。
"何事如此匆忙?"司马颖和闻人歆从浴室中走出,仪容整洁。百里艳狡黠一笑,"小魔头找我,我得去一趟。你们随意吧。"她话音刚落,便听到闻人歆和司马颖咬牙切齿的声音,两人同时握拳向她冲去。百里艳哈哈一笑,轻松躲过,开门离去,留下两人气结,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