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强和卢鹏、莫新看着李涛,问:“为什么你没有毒?”
李涛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优越感,昂着头走出他们三人的包围,坐到自己的床铺上,说:“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我吃了解药啊!当初你们都说梁公子是吓唬我们的,不愿听从他的吩咐做事,可是我身体不如你们结实,就是轻功好了点儿,我还非常怕疼,所以就自己一个人去找了梁公子呗!”
高家强怒视李涛说:“你背叛了香主?难道不怕受到帮规惩罚吗?”
李涛躺靠在被子上,一个胳膊垫在脑后,说:“谁说我背叛了,梁公子又没有让我做有害于天南江的事儿,他让做的事和香主让做的事差不多,我只不过是把每天所见,汇报两次罢了。况且,梁公子出手大方,是先给钱,后办事儿。”
“这是他的阴谋,先给你些好处,到后面就会让你做不得不做的事!”
“笑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哪里做错了吗?谁给我钱花,我就给谁做事。”
莫新问:“李涛,解药是什么,你还有吗?”
“对不起,梁公子说了,有用的人才能在他那里得到想要的东西。”李涛扭过头看向另一边,不想再理会他们。
梁玉龙陪大夫人共进晚餐。饭毕,他找机会问大夫人:“母亲,老七今天收到了去军中的军令,是您又费心了?”
大夫人轻描淡写的说:“跟几位夫人逛园子时,随口提了一句。”
梁玉龙说:“其实,给我一些时间,我可以让他翻不了身的。”
大夫人说:“有的事宜早不宜迟,不能等鸟儿长出翅膀了再去抓,要在它还是个蛋的时候,就把它给挤出窝去。你呀,就是心太软,做事太过于稳妥。”
“父亲会责怪母亲的。”
“我们商户之家,有句老话,叫富贵险中求。只要我儿能顺利继承家业,我被那个只知道在外面不回家的人骂几句算什么?”
“儿子无能,让母亲受委屈了。”
“胡说什么,你们知道我的苦心就行了。让人盯着梁玉安弄起来的那几家店,等他一走,就拿过来。他不是能干吗?就让他为我们母子出力,我们只要现成的。”
梁玉安告诉自己的掌柜们,自己将要离开京城,去军中的事情。李福和赵大金让他放心,说会照顾好铺子里的生意的,有什么事,写信回来交代他们就是。让梁玉安没想到的是,便宜爹给的几个管事也同样表态,没有露出丝毫要走的意思,几人还主动做好分工,说只要他同意,可以出京,去帮他打理在外地的产业。梁玉安没有立即答应,他要做好安排。还是缺人啊,去外地的话,更是需要人手。
找来霍一全和吴畏,告诉他们自己要离京的消息,让他们做出选择。吴畏说:“梁公子,我向来说话算话,说好跟你两年,就跟你两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梁玉安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军中不是可以顺便进出的,我只是从九品的副尉,身边只能带一个亲兵。现在我身边,就属你武艺最高,按说带你是最合适的,可你是乌兰人,我只能安排你留下。在我不在的时间,京中几家铺子的安全,劳烦你帮忙照看。”
吴畏保证道:“公子放心,有我在,没人能在铺子里闹事。”
梁玉安笑道:“不是非要打架,遇事先和掌柜们商量,听他们的安排去做。”
轮到霍一全,他低下头,说:“公子,我还要照顾人,不能跟你一起去军中。”
梁玉安对他说:“你是个好孩子,我也没打算带你走。不过我不在京城也依然有事要你做。”
霍一全抬起头,问:“请公子吩咐,我一定照办。”
“帮我照看铁匠铺方叔他们,还有秋月姑姑他们,多认字,我回来会考你的。”
霍一全重重点头,说:“请公子放心,我会带人盯着每个铺子的,有人想捣乱,我就提前通知吴大哥他们。我会认真跟方叔学武艺,跟秋月姑姑学认字,会照顾好自己和家人。要是夫人和六小姐出府,我会亲自保护的。”
见梁玉安微笑着看着他,霍一全郑重的说:“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暗卫,争取在公子回来前带出一支够用的队伍。”
梁玉安很庆幸,当初能遇到霍一全,他真的是一个你对他一分好,他回报给你十分的人。他竟然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这么优秀的人了,对霍一全说:“不用太辛苦,你已经做得做够好了。”
“是公子先对我们好的,我们只是做出相应的回报。”
“好吧,记得给我写信。要用钱就找掌柜们拿,我跟他们都说过了的。”
“公子,这次不行,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出去。”
“好。一言为定。”
安排好各项事情,就剩下抓紧时间在离开前收拾一顿那些手长之人了。门外,夏言禀报,李涛和几个人要见他。
“让他们进来。”梁玉安吩咐,心里想:难道是其余的几个人?待几人进来,梁玉安现,并不是高家强几人。不等他问,李涛主动开口:“梁公子,他们是我的同乡,也是在天南江做事的,他们也想在您这里讨口饭吃。”接着介绍了几人的姓名来历:两个地十九堂其他小队的,叫唐毅严和夏云初,还有一个是天字十一堂的人,叫谭澈。
梁玉安问他们为什么要自己,还说凭什么让自己相信他们不会出卖自己。这时,谭澈明显是他们几个的带头人,谭澈说:“我们缺钱用。我们可以接受和李涛一样的掣肘,服用下控制我们的毒药。”
梁玉安想了想,说:“先说一些有用的东西吧,如果你一个天字堂的人,肚子里也没有用的消息,我认为就没必要浪费药了。”
谭澈说:“我知道你想知道俞舟的来历,他是天南江盟主杜海的外甥,是我的香主。他的父亲叫俞白,是地字二堂的堂主。和他一起来的那个女的叫李玉芳,是地字三堂堂主李世雄的女儿。去年在灵药山制造混乱的主力,就是地字二堂和三堂。他们来京城的主要目的,是拉拢朝廷官员。”
梁玉安心中激动,天南江竟然有这么多暗子埋伏在京城,他们拉拢官员想要干什么呢?面上却不动声色,不置可否的看着谭澈,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天南江天字堂的待遇,应该不差钱吧?”
“方天亮将军和你们关系很好,所以你们与天南江是敌对关系。我的月钱都拿来给双亲治病了,这次跟着俞舟来到京城,碰到李涛,他一个地字堂的,日子过得一看就不是他的月钱能负担得起来的,我就跟着他,找到了公子你。”
“你为什么不向你的香主求助呢?他可是你们盟主的外甥,手里不缺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