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晟也不具体问千夜所谓的办法,只神色有些疲倦的挥了挥手,算是赞同了千夜的提议,同时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属下告退。”千夜行了一礼,便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出门之时,顺手将房门给关严实了。
当晚千夜又连夜出城,去了别院,等他再回到战王府时,已经是晚上,他这次回来,仍是行色匆匆,直接去了轩辕晟的书房。
彼时轩辕晟正在处理军中加急送来的战报,千夜推门进来时,他下意识的抬头,见是千夜,忙放下了手中的战报,并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千夜点了点头,恭敬的上前,自怀中取出一块折的四四方方的灰色帕子,那帕子之内,应该包裹着什么东西。他将帕子放在书桌上,这才解释道:“东西取出来了,就在这帕子里。”
轩辕晟并没有问千夜究竟是什么东西,而是自己伸手打开帕子,只见帕子里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若这只是一般的玉倒也罢,偏偏轩辕晟在看见这块玉时,脸色骤变,一时竟然反应不及,就这样呆怔住了。
“主上,如果那人真是苏经墨,他的手中怎么会有王孙丞相家的家传玉佩?”轩辕晟的反应,早在千夜的预料当中,所以他是刻意等了一会儿,等轩辕晟稍微消化了一下这个事实,才十分不能理解的轻声开口道。
也是在这个时候,轩辕晟终于是彻底自震惊中醒
过神来,他并没有马上回千夜的话,反而松了口气之后,才交待千夜道:“眼下至少能证明那个死人不是苏经墨,至于他究竟是谁,不必管了,将那尸体处理掉,这件事情,就当做从未发生过。”
对于轩辕晟的这个决定,千夜其实并不赞同的,王孙氏的家传玉佩,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落在那具身份不明的尸体身上,这其中必有缘故,应该谨慎调查,而不是不当回事。
只是千夜素来习惯了服从轩辕晟的命令,让他当着轩辕晟的面,提出议异,或者指明轩辕晟的这个决定有欠稳妥,他实在是不敢,因此他犹豫了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心事重重的退出了书房。
一天一夜没有休息,此刻千夜其实疲累的很,但是想着那还没有处理的尸体,为防夜长梦多,他即便再累,也不敢休息,吩咐了王府里的小厮给他备马,正打算强撑着再出一趟王都,才走到花园,便见管家迎而匆匆而来,他见到千夜,忙迎上道:“千夜,王爷这会儿可方便,允亲王到访。”
“请允亲王花厅用茶,我这就回书房告之主上。”得闻允亲王到访,千夜忙强打起精神道,他吩咐完管家,忙又转身急匆匆的往书房而去。
彼时轩辕晟已经将那块玉佩放进一个做工精致的小匣子里,正考虑着,如何还回王孙冽,便见千夜去而复返,他湛蓝的眸中流露出一丝不解,问道:“
怎么了?”
“允亲王到访,管家已经请允亲王花厅用茶,属下特意回转来请主上。”千夜进门匆忙,倒是没有注意到轩辕晟不着痕迹放在一旁的那个装有玉佩的小匣子。
“好,我知道了,若是没事,你便下去休息吧,明儿再出城也不迟。”轩辕晟自千夜的话里,猜测到他又打算连夜出城,便又特意交待了一句。
因为有轩辕晟的特意交待,千夜便遵从命令的应是,转身率先退了下去。
轩辕晟起身打算去花厅见允亲王,他才走出去几步,好似又想到了什么,便又折回来,拿起装玉佩的那个小匣子,并没有立刻放入怀中,反而犹豫了许久,才将那小匣子放入怀中,转身离开书房,去花厅见客。
允亲王来战王府,无非就是找轩辕晟闲聊的,他在战王府呆了约抹一个时辰,才告辞离开。次日,允亲王刚刚用过早膳,吩咐了府中的下人准备行装,打算去冰泉行宫避暑,这时王府管家匆匆进入厅中道:“王爷,六艺局的水玥正吏求见,您前段日子订的夏衣成了,她亲自给您送衣服来了。”
一听说水玥亲自送衣服过来,允亲王露出惊讶的神色,忙吩咐道:“快请水玥正吏。”
那管家听了吩咐,便匆匆退下,请人去了。管家去了片刻便带着水玥来到厅中,水玥手中端着托盘,进入厅中后,便向允亲王行礼道:“下官水玥,给允亲王请安。
”
“水玥姑娘快免礼,请坐。”允亲王面带笑容,语气客气的开口道,他待水玥落了坐,又等着婢女给水玥上了茶,这才笑着打趣道:“水玥姑娘来的可真及时,你若再晚一点,我带着人离开了,这订的夏衣,只怕今年就穿不上了。”
水玥正端了茶水,还未饮,听了允亲王的话,便惊讶的侧首看向允亲王,略微有些惊讶道:“允亲王是打算出游吗?”
允亲王闻言,却是笑着摆了摆手,解释道:“这么热的天,并不是出游的好时机,我是打算去冰泉行宫避暑。以往盛夏之时,我都在关内天气凉爽之地避暑,今年没能出游,这到了盛夏,赤龙的炎热便有些熬不住,所以这才急巴巴的想收拾了东西去行宫。”
水玥听了允亲王的解释,脸上便露出会心的笑容来,其实她本身并不怎么畏热,以前在关内时,她从没觉得盛夏难熬,可这赤龙的盛夏要比关内更为炎热,就是她这个不怕热的,都有些无法忍受,那些怕热之人的日子,也就更加难熬了。
“那下官这衣服倒是送的及时,王爷正好可以一起带去行宫。”水玥说着,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端起那托盘,转交给了立在一旁的婢女。
那婢女刚接了衣服,这时便又见一位常随侍在允亲王身边的护卫,端着一个托盘进入厅中道:“王爷,这玉佩放在无根之水里泡了一整夜,被沾染的浊气
已经消尽,是否命人马上送去战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