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景稚摸了一下手中露骨衣物上的翡翠和珍珠,狐疑地问:“这是你让人做的?”
傅京辞看了一眼,淡道:“不是。”
“别人主动送来的。”
景稚满眼诧异,“怎么会有人主动给你送这种东西?”
这么精致奢靡又勾人欲望的设计,恐怕在设计时都费了很多心思。
“这是想巴结你?”
“既然费心巴结,必然会送合你心意的东西……”
“那他们怎么就知道你会收下这种东西?”
“我知道了,必然是两种原因。”
傅京辞淡睨了一眼,“什么?”
景稚放下衣裳,坐到床边,冷凝着傅京辞。
“第一种,你以前就有过这种需求。”
“第二种,你以前没有过这种需求,但你不近女色的传闻是假的,实际上你私生活混乱不堪。”
景稚气得咬牙切齿:“难怪……用‘京圈纣王’形容你还真是贴切。”
傅京辞:“……”
沉寂片刻。
傅京辞薄唇微抿,眸色沉的就像深渊,一句话未解释,开门出去了。
景稚看着关上的门,细眉不由自主轻拧,抑下的嘴角,显得人有些委屈。
但一分钟后,门打开了,傅京辞持着手机,面色阴郁地走到景稚面前。
景稚抬眸看着傅京辞,更委屈了。
“自己听。”
傅京辞淡道,然后把开了扩音的手机放到桌子上。
电话那头是拙言的声音,似乎是临时被叫醒,敬慎中带了一丝疲乏地倦意。
“少爷,我刚打电话到温家问清楚了。”
“温家二公子打造这个送给您,意图确实在于想讨您开心。”
景稚瞥了一眼,然后转眸死死盯着傅京辞。
傅京辞面不改色,只冷声对拙言道:“说快点。”
拙言:“好的。”
“去年八月份您在京洛,亲自去了荣嘉的拍卖会现场,拍下6。2亿的珠宝饰,这件事南北豪门世家都有耳闻,因您从未有过这样的举动,所以大家都以为您是有心上人了。”
“加上这些流言蜚语您也没有让人阻拦传开,久了,大家就更肯定这件事。”
“还猜您对小姐死心塌地,好事将近。”
“温家世代出设计名人,知道这事也就想了这个办法,也是想更好的仰仗您的关照。”
拙言说完,氛围开始尴尬。
景稚坐在床沿,敛了目光,半晌憋不出一句话。
傅京辞睇了一眼,对拙言道:“下次只用说重点。”
拙言挠了挠头,“少爷您不想让小姐知道您都做了什么啊?”
景稚闻言,有些不自然地偷瞄了一眼傅京辞。
傅京辞没说话,点了挂断。
良久,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傅京辞垂眸凝视着景稚。
景稚看着地板,也不知在想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景稚掀开被子,背对着傅京辞侧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
傅京辞手伸进被子,拉了一下景稚的脚踝。
但没用,景稚这下蜷缩得还更厉害了些,几乎把头都蒙进了被子。
傅京辞看景稚这样,眉心紧蹙,盯着景稚的眼神似是碰见了什么从未见过的难题。
“不准再蜷缩着身子睡觉。”
强势的命令透过被子传入景稚耳畔,委屈和伤心交织,景稚忽然抽泣起来。
傅京辞察觉出不对劲,上了床。
听到哭声,他把景稚揽到怀中。
一边安抚地轻拍景稚的背,一边温声哄道:“你冤枉我,我还没说什么,你倒是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