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物理学家预想的一样,植物学家死在自己的居住舱内,气压差没有解除,这是一间密室,没有人能进去查看植物学家的死状,也就没有人会知道他的杀人手法,一切都很完美,物理学家安抚众人这是个意外,接下来他打算带着医生去海边寻找食物,趁机杀死医生,剩下的就是潜伏好等待刘婧之和何良信修复好飞船后再除掉两人,然后启动赫尔墨斯一号独自返回怪圈。
医生知道植物学家根本就没有梦游的习惯,他的死并不是是意外而是他杀,刘婧之不是在干活就是回去照顾何良信根本没时间,她也没有动手,剩下的就只有物理学家,又是他!但医生反而在心里感谢物理学家帮她除掉了天文学家和植物学家,而现在现在物理学家安排她一起乘坐勘探车去海边寻找食物,分明是想对她下手,是时候收网了。
物理学家不应该小瞧这位矮他一头的女人,更不该小瞧一位医生,勘探车内物理学家摘下头盔的瞬间,凭借对人体结构的精准认知,医生用金属碎片自下而上精准地刺进物理学家的脑干,一击毙命,眼下对手只剩刘婧之与何良信,一对二只能智取,医生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来掩饰物理学家的死亡,同时可以将物理学家营
造成二人的假想敌,使自己成为受害者的形象博取刘婧之和何良信的信任,再在夜晚没有宇航服保
护的情况下杀掉二人。
医生割下物理学家的头颅丢弃其他部位的尸体,将头颅顶在自己头上再套上物理学家的宇航服,她刚好矮物理学家一个头,这样在外面看只会看到宇航服头盔内的物理学家的脸,医生将勘探车设置好路过飞船的路线,她知道刘婧之和何良信肯定能观察到勘探车内只有一个“物理学家”而相信她已经被物理学家所杀害,回到居住舱后医生处理掉物理学家的头颅和沾满血的宇航服,清洗掉身上的血迹后穿回自己的宇航服开着勘探车绕开飞船视野范围回到来时的位置,然后抛下勘探车步行前往飞船所在地,假装自己是被物理学家偏下车抛弃了,受害者的形象果然取得了二人的信任。
在得知飞船外部已经修复完成只差系统检测后,医生打算今晚就趁睡觉时下手,医生明白自己头上还有洗不掉的轻微血味,所以睡眠时故意选择了离二人最远的睡袋以免他们闻到,她在睡袋假装睡着等待刘婧之和何良信熟睡。
一两个小时过去了,医生假装睡着实则偷偷观察着刘婧之和何良信,手中攥着锋利的金属碎片,就在医生确定二人熟睡打算动手之时,她看到刘婧之小心翼翼从睡袋中离身往控制室,她想做什么?医生偷偷跟上去,看到刘婧之开启了系统检测,她是想晚上继续工作吗?刘婧之专注于工作毫无防备,好
机会!先偷袭杀了刘婧之,再杀了熟睡的何良信,自己就是那唯一返航的人了,医生攥紧金属碎片,像杀害物理学家一样自下而上向着刘婧之脑后刺去!
何良信迷迷糊糊中做了个梦,梦里自己无法动弹,刘婧之好像就在不远处不舍地看着自己,最后她还是离开了,把生的希望留了下来,别走,别走!他猛然惊醒,往旁边睡袋看去刘婧之已离开,对爱人离去的恐惧是如此强烈,他环视一圈看到刘婧之刚走进控制室,医生蹑手蹑脚跟了过去,何良信的脑内猛然燃起一团火,炙烤着冰封的记忆,一个念头猛然出现在何良信脑中:医生是杀害物理学家的凶手,而她现在想杀害刘婧之!这是一种没由来的感觉,但何良信却确信这是真实的,是必定会发生的!
“保护刘婧之”五个字占据了何良信的大脑,他拿起头盔悄悄跟上,看见医生攥着什么东西刺向刘婧之脑后,他的身体自然行动起来。“躲开!”的喊叫从何良信口中喊出的同时,他的手已经抡起头盔向医生头部砸去,刘婧之听到喊叫声后低头侧身,金属碎片只是划过她的眼角留下一条伤口,与此同时一声闷响,头盔的金属边缘狠狠砸在医生太阳穴处,医生应声倒下,何良信感觉这一切都很不真实,身体的行动、眼前的景象有一种没由来的熟悉,仿佛已经发生过千千万万遍
。
刘婧之回过神来检测医生的尸体,说些“太阳穴、血味、物理学家”之类的话,这些话的意思何良信已经无法去理解,他脑子此时只剩下一个念头:
刘婧之必须离开这。
在刘婧之震惊于发现真相时,何良信用头盔击倒了她,看着刘婧之不可思议的眼神,何良信呆呆地呢喃道:“原谅我,你必须离开这里,我…我只能这样做。”
何良信将刘婧之抱进主舱正中心的生命仓内,伴随着生命仓启动,仓门关闭保护液灌入,刘婧之被动进入休眠状态,何良信处理了医生的尸体,一个人完成飞船的检测工作,而后设置好了飞船路线,离开飞船前何良信将手放在生命仓上,凝视着内部的刘婧之,将她的面容牢牢印在脑海里,直到倒计时接近才不舍地离开,赫尔墨斯一号载着休眠的刘婧之自行飞往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