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惴惴不安又等了一個小時,輪到?樂隊上場了。
「等這個舞蹈結束就?是你們,可?以先準備一下。」主持人對她們說。
「夏炎還沒?找到?嗎?」談佳樂問。
盛煙搖搖頭。
就?在這時,陳叔回了電話,盛煙連忙接起:「有?消息嗎?」
「小姐,您要找的人……出了點意外。」
陳叔找了一圈沒?有?結果,他原本只是想托警局的關係查一下,但沒?想到?剛提了夏炎的名字,對方就?恍然?大悟,側身問同事,「方隊,是不是就?是報警的那個?」
他這才知道夏炎幫盛煙擋了一劫。
陳叔得?知情報後,連忙打電話將實情一五一十告訴了盛煙:「不過小姐您放心,夏炎是有?備而去,警方已經收隊了,她一定平安無事。」
盛煙在聽到?夏炎明知對方是衝著?自己?來卻仍舊義無反顧的時候,呼吸陡然?一緊。
那一瞬間,就?連主持人「準備上台」的提醒都?置若罔聞。
「盛煙,準備候場了。」直到?談佳樂拉了她一把,盛煙才回過神來。
她定了定心神,壓低聲音,叮囑陳叔:「我知道了,等她出來你去接一下,順便把那群人的底細查一下,今晚我就?要報告。」
「知道了。」那頭應道。
盛煙掛了電話,面?對談佳樂關切的詢問,盛煙擠出一個寬慰的笑,搖頭:「沒?事了。」
談佳樂長舒一口氣:「那就?好。」
盛煙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上舞台的。
似乎上一個節目時了五六分?鍾,又似乎在台上調音時連接線出了點狀況,時間被一拖再拖,她在狹窄黑暗的候場室里快要缺氧。
直到?登台。
台上燈光令人頭昏目眩,她有?些晃神,視線落在體?育館巨大的玻璃窗上,後知後覺意識到?,外面?星星點點下起了今年的初雪。
盛煙抓住話筒:「大家好,這裡是fireork。我是鍵盤手盛煙。」
明明外面?雪花紛飛,但體?育館內卻悶熱難耐。
她側身,挨個介紹:「我們的鼓手樂樂,貝斯手阿奇。」
心空落落的,事先在內心演練了無數遍的吉他手介紹被咽回喉嚨。
「第一歌,五月天的《倔強》,送給大家。」
好像悶在沙丁魚罐頭,就?連說話都?喘不過氣來。
節奏隨之響起,盛煙像被包裹在五顏六色的真空泡泡里彈完了第一歌。
效果很好,中途全校大合唱同學們也十分?配合,她們的聲音一浪蓋過一浪,擠壓在黑壓壓的人潮里,像落下的層層雪被,將罐頭裡的最後一絲空氣都?塞滿,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氣氛被虞之奇推到?了高潮,但盛煙彈琴的動作沒?不那麼流暢,一直在身後的談佳樂注意到?了盛煙的不對勁,不時投去擔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