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待了大半天的冷扇绵最终还是没有想到能拖住冥井然的办法,对他用迷药什么的肯定不行,凭她那一丢丢的小法力更不用说了,“怎么能让他一觉睡到天亮呢?”
‘酒?’
“……酒?”
‘对,在本尊还是第……不知道第几代皇上的时候,曾在御花园池塘边的一棵榕树下埋了几坛血焱酒,现在算一算,没有八百年也有五百年了,这么多年的酒一定烈,灌醉那小子应该不成问题。’
“可是……我小时候听我娘和我爹爹说过什么喝酒不好的,”冷扇绵翻身从床上坐起来,“郎中喝了会不会怎么样啊?”
‘不会,放心好了,本尊喝过多少酒啊,肯定没事,你放心。’
“真的?”
‘真的。’
冷扇绵点点头,想起那天,冥井然说什么有机会要请她喝什么好喝的酒来着,想来应该也挺喜欢喝酒的,那要是好酒的话,要让他喝下也就容易了,“那是什么酒啊?”
‘那可是疆土上进贡的血焱酒,一坛酒要用三年的时间一点点的酿出来,可是极品啊!uoo
“血焱酒?那我岂不是要去皇宫?”
‘对,你现在就去皇宫把酒挖出来。’
“可是听掌柜的说,皇宫里不是招了个很厉害的道士嘛,”冷扇绵转头看了看窗户,现在刚过午时不久,“要是被现,我肯定打不过人家的。”
‘不是有本尊嘛,皇宫里有多少密道本尊清清楚楚,而且那个道士是太子身边的人,太子人在东宫,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在睡觉,御花园没什么人的,你小心一点不会被现的。’
“好。”反正也没别的办法了,冷扇绵将腰间的袋子解下来放在床边,“咕噜,你就不要去了,在这里等我回来。”
“姐姐!”咕噜一下子从小袋子里飘了出来,“你…又要去皇宫?你上次去咕噜就没等到你回来……”
“你想起你生前的事啦?”冷扇绵笑了笑,从床上跳了下来。
“嗯,”咕噜点点头,朝着冷扇绵露齿一笑,“和姐姐呆在一起越久,咕噜就记得越多。”
其实咕噜生前是个长得十分可爱漂亮的小女孩儿,不过因为她如今成了个野鬼,笑起来是阴森森的,再加上死白的脸和泛着鬼光的眼睛,若是让普通人看见了,估计得吓个半死。
‘这小孩儿笑起来真够吓人的。’
“这样啊,”冷扇绵倒觉得咕噜好看的很,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笑,不,是第一次‘正常’的笑,之前虽然也笑,但是生前毕竟濒临死亡了,就算笑也只是虚弱的病态笑,成了鬼之后,因为记忆没了,所以总是呆呆的样子,俯下身用额头碰了碰咕噜的额头,“放心吧,姐姐不会丢下你的,我就是去拿点东西就回来,不用一个时辰的事儿。”
“……嗯,咕噜等姐姐回来。”咕噜抿抿嘴,“听说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姐姐要小心啊。”
‘这小鬼,本尊在皇宫呆了那么久,吃人?胡说八道。’
冷扇绵站直身子点点头,伸手揉了揉咕噜成鬼之后反而顺滑了的头,“我可不是人。”
冥井然看着偷偷摸摸下了楼梯的人,这‘血焱酒’可是几百年前疆土上的一个部落酿造出来的,后来那部落被灭了,正宗的血焱酒便没了,没想到这皇宫里还有,“正好解解馋。”
皇宫宫墙外。
“怎么回事?怎么进不去了?”冷扇绵疑惑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摸了摸疼的肩膀,抬头看着高高的宫墙,明明上次就很容易的呀,这次怎么好像被一道看不见的墙壁给挡住了似的?
‘嘶,本尊记得,那韩佐闭关之前,好像在皇宫东西南北各立了道阵来护着整座皇宫的,不过不久前被小公主给弄坏了西边的那道阵,会不会是被那新来的道士给修好了?’
“那怎么办啊?”
‘啧,看看和凡人一起从宫门进不进得去……本尊明明记得那密道入口就在那儿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冷扇绵长叹一声,原本想走密道,可没想到根本就找不到密道入口,“要不算了吧。”
‘那你可有别的办法?’
“没有。”
‘唉,要不是本尊在你体内,还真怀疑你是不是个妖?就比凡人会那么一丁点的小戏法而已,其他的与凡人没两样。’
“我自小就这样,”冷扇绵耸耸肩,朝着宫门走去,“你有空数落我,还不如想想怎么进去怎么出来呢。”
‘看看有没有要进宫的马车,想办法混进去。’
冷扇绵在宫门附近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一辆马车慢悠悠的从远处过来,便急忙让自己隐了身形,朝着那辆马车飞奔过去,“我一次只能隐身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