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瞳孔骤然紧缩,冲过去查看赵文静的情况,她已经昏迷,头上的伤口也在汩汩冒血。
她疯了一样四处找余乐乐,打开衣橱门的瞬间,小小的身子软软地栽下来,她满手血的接住。
“乐乐,乐乐,乐乐!妈妈,妈妈!”
没人回应她。
她强忍住痛苦,打电话叫了救护车。莫云澍手机打不通,她给他发了消息。
她手忙脚乱给赵文静止血,等着救护车上门。
但是莫天蕊怕传出家丑,不允许救护车把人拉走,佣人怕惹祸上身,都跑得飞快。
眼看赵文静血流的越来越多,救护车徘徊在大门口要走。
她跪下求莫天蕊:“大姑,求你,我妈快撑不住了,如果在庄园里出了人命,你也不好交代。”
莫天蕊冷眼睨着她:“我也不是吓大的,把她们给我关起来,等老爷子回来处理。”
保安应声犹豫着要来拖她。
她看了一眼门口,满身都是血,红着眼抽出刀近乎疯狂,“今天如果我家里人死了,我带你一起死!”
莫天蕊被她吓得捂着胸口往后退,“你别发疯,你死八百回我也死不了。”
“那不然试试呢?你把我逼死试试呢?”她咬着牙抬起了刀。
莫常明不会让她死,从十五岁之后,他甚至极少在明面上打她,为的就是把她养得娇嫩了,卖个好价钱。
他那种极其重利益的人,如果她死了,莫天蕊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莫天蕊面露厌恶:“拉去和睦,把消息给我捂死。”
那年她十八岁,第一次希望莫家人死绝。
赵文静和余乐乐都进了抢救室,余乐乐下了病危通知书。
她颤抖着给莫云澍打电话,“你答应我的,保护我家里人。”
对面声调恢复一贯的冷漠:“我马上上飞机,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她擦了眼泪,狠了心。
如果这样,那就一起死吧。
第二天她返回莫家庄园,楼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连带家具也换了崭新的,一丝血腥气都闻不到。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她去浴室洗了澡,听见楼下莫天成骂骂咧咧的动静,她穿上小吊带和内裤,恍若无人的走出门。
莫天成醉酒回来,看到她眼珠子都挪不开了。
他问:“赵文静呢?”
“还在抢救。”她回。
莫天成表情猥琐:“啧,两刀就受不了了,
余晚晚提着气往卧室里走,这几年,莫天成打她的主意不是一两次了,腰侧的疤痕就是她有一次抗争的结果。
所以,他相信他会跟进来。
她在枕头下藏了一把水果刀,洗澡之前练习了很多次,只要莫天成跟进来,她就有把握捅死他。
她握住把手打开门。
一只手臂猛地把她拽住,接着门被迅速关上。
冰凉的刀背贴在了她的脖子上,凛冽的木质香气瞬间萦绕她的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