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裴渡那冷心冷性的完美俊颜上出现了少有的疑惑。
“我们成亲以后,你会不会纳妾,会不会宠妾灭妻……”
她红着小脸说完,脑海里又想象出那时她的悲惨情形,又要掉下泪来。
裴渡显然是被她的话惊到无语。
拧着眉给她擦掉眼泪,这才沉声告诉她,“不会,我不会。”
她高兴极了,扑在裴渡结实的怀抱里。
将他的衣袍当成的帕子,眼泪稀里糊涂蹭了他一身。
等到她稍大一些的时候,“自恋”的情绪稍稍减退。
面对着仍然是冷面玉阎罗的裴渡,才想到另一种可能。
裴渡说的不会,莫不是说不会娶她?
既然不会娶她,那纳妾自然与她无关,自然用不着她哭着担心。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她又神色恹恹,食不下咽了好几日。
只是那时裴渡没有来安慰她了。
父亲不知给他安排了什么差事,让他忙碌到久不见人。
有时江晚芍睡到日上三竿,忽然发现床头摆着精致的珠钗首饰,或是糕点之类的。
便知道准是裴渡回来了。
但因为太忙,无法见她,只能清晨来放下东西便走。
打了个哈欠,江晚芍瞧了下手中刚绣出雏形的香囊,从回忆中回神。
如今的裴渡,不单单没有纳妾,院中更是连一个婢女都没有,只留小厮伺候。
虽然可能有一些“身体因素”在其中。
不过“善解人意”的江晚芍,可以自动理解为裴渡对自己情意颇深,自然容不下其他女人。
裴渡瞧着澈儿香囊的神情,她尽收眼底。
哼,你一定也很想要吧。
不说?没关系。
谁叫她江晚芍太过善解人意呢。
裴渡换好衣衫,从浴室出来时,床上的小女人,不出意外地又睡着了。
地龙烧的温暖,她仅穿着内里的小衫,白嫩的四肢都露在空气中。
满头青丝铺散在枕上,小脸白生生的,透着一点红润。
嫣红柔软的唇瓣却是微微张着,像是某种不动声色的诱惑。
裴渡目光沉沉看了半晌。
太医的药方,他看过许多遍,如今都能背出来。
自然是知晓,其中几味安神的药材,会让小女人早早便睡过去。
只是,睡着的芍儿,他也不敢亲近。
伸手打算把小女人塞进被窝。
只是手刚碰到她柔软的身子,小女人便有了动作。
小手伸出,扣住了他的手腕。
软声哼唧,“痒……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