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停下了鞭子,其他被罚充军的人也转身好奇的看着他,其实他们也很纳闷,本身是大宅门的老爷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要向天王老子般的人物找茬,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有一群人答应我父亲,只要弹劾了魏忠贤,他可以在一年内升到三品,这儿离京城远,消息传的慢,不然你们看到我父亲之后还会有5批人去弹劾,1年之内魏忠贤必倒,因为我们也有一个非常巨大的后台。”刘子业非常肯定的答道;
“为了升官就把父母搭上,这种买卖你们家也做?原本还以为是个清官,一路上我还特意照顾了他嘞!”一个同样被罚充军的壮汉叫嚷道,他一脸鄙视的看着刘子业父亲。
刘子业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升官有什么不好?好人升了官就是造福于百姓,我们大家之所以过得这般的艰辛,到处都有地方闹事造反还不是因为当权者都是黑心之人成天只知榨压我们的血汗?如若当权者是张居正张阁老,我们还会落到这般的境地吗?”
见到大家动容,刘子业继续说道:“我父亲一心想造福于百姓,可惜朝中奸人当道,他一个小芝麻官除了整理下文稿没有机会去做这些事情。父亲这么做的时候不知道祖父祖母会这般的去世,可是事已至此,各位,我刘子业用刘家世代的福运誓,只要诸位帮助我和我父亲顺利抵达云南边境,他日我父亲重新回到仕途诸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要我们刘家能帮的一定会帮!不需要帮忙的我们也会酬谢5o两白银!”
听到了后面的报酬有些家境贫寒的充军者倒吸了一口气,眼睛里已经有贪婪出现,很快就有人举手说帮助刘父,卫兵更是让刘父直接上旧马车休息。
刘子业见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心中十分欢喜,他提醒着自己,祖父祖母已经没有了,父亲病重他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一定要坚强的带着父亲活下去,期待有遭一日能够再次回到京城,为了不仅仅是官复原职,更是家里的姐姐、妹妹和继母,她们三个孤孤零零的待在京城那种险恶的地方一直都是他和父亲的担忧。
可虽然刘子业帮父亲争取到了上马车赶路的福利却争取不了病魔对他的侵扰,几天后父亲还是去了,一路的众人既同情刘子业又为自己未来可以兑现的银子打了水漂而烦恼,几个好心人帮着刘子业一起埋了刘父,安慰了他几句众人继续前行。
父亲走了之后刘子业变得更加沉默了,12岁的他能够让自己埋葬了父亲之后继续前行的唯一动力就是远在京城的3个女子,他只知道自己必须要活下去、坚强的活下去。
刘子业已经来到军营里2个月了,他曾是锦衣玉食的少爷手中除了摸过毛笔之外没有提过任何重物,在行军的路上祖父和父亲相继去世他却活了下来,到了军营中惨遭欺凌后成了军中专门给那些大兵们洗衣服、烧火做饭的小跑腿。现在的生活和他曾经幻想的生活实在太不一样了。
这天他在河边和另外几个也常受欺凌的士兵一起洗快要堆成山的衣服,却忽然听到一个十分清脆又带着骄纵的声音说道:“你是新来的吗?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
他抬头一看,是一个梳着很多小辫子穿着一身红的小姑娘,年龄应该还要比他小2、3岁看她的仗势应该是某个将军或者地方官员的女儿。
“你怎么不说话?本小姐在问你话呢!”小姑娘十分不满嚷道;
旁边已经有好心的卫兵在替他回答了:“大小姐别见怪,这新兵叫做刘子业是2个月前流放到这里,听其他新兵说他之前还挺活波的,后面死了爹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哼,闷得像个木头一样!”小姑娘不满的哼道,然后又问他们:“你们干嘛要洗这么多衣服啊?”
卫兵刚想回答,小姑娘又继续说道:“他们一定是看你们年龄小身子弱所以欺负你们,这样吧,以后跟着本小姐混,没有人敢欺负你们!你、你、还有你,你们3个以后当我的跟班!”拉雅指着刘子业还有其中的两位同他年龄差不多的新兵叫嚷道;
被点名的三人你望我我望你,然后在小姑娘的身后的大汉威胁下,糊里糊涂的从一个新兵成了将军府的家奴。
将军府的日子比军营里面要舒服得多,每天除了在小姐需要出街玩耍的时候跟随小姐左右其他时间他们只干些擦桌子扫地的清闲活,刘子业他们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小姐需要几个年龄小的小孩子上街了,因为另外一个将军府一个金姓小少爷经常和她生冲突,而金小少爷也有几个跟班,而小姐觉得叫上大人去打小孩很丢自己的脸所以才把他们拉了过来。
忘记介绍这个泼辣的小姑娘了,拓跋拉雅,拓跋将军唯一的女儿,上头有4个哥哥,对于这个唯一的掌上明珠拓跋将军自然是爱得不行,他们这儿天高皇帝远,虽然只是一个边疆小将却也是这个小地方的土皇帝,所以拓跋拉雅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喜欢到处惹事。
第一次打架以他们3个被对方碾压告终,对方的小跟班个个身强体壮,而他们三个则是经过长途跋涉好不容易活下来却瘦得不行的小兵而已,拉雅气了不行,一路上一直说他们三个没有用,还把自己的委屈告诉了拓跋夫人,然后第二天他们不需要做些打杂的工作了,而是同拉雅一起练武,连伙食都变好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