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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的身体并不是很乐观,面色苍白,像花园里的雕像,他总是说没事,然后问我今天又学习了什么。母后总是将我拉走,在父皇忍不住咳嗽时,母后试图掩盖掉父王剧烈的咳嗽,她只能不断提高嗓音打断我的话,那声音尖锐又颤抖。
我离开寝宫,我该去看书去了,有些书,总得有人去看才对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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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又遇见了那个人,那个叫二狗子的人。其实我很不想见,我的生活已经一团糟了,我不想再见他了,我不在乎他是谁的人,我只是想来取四哥落在这里的书。
我们还是见面了,我真的怀疑我们是不是话本子里的人,又一次相遇,又一次相助,还是他,变得是地点,不变的是人物。
碰见他真的好不吉利,我抱着书往马车旁走,身边一个人撞了我,然后飞快而逃,他拿走了我的钱袋,只顾着往前冲。
他出现了,又出现我的身旁,拦下了他,然后背着我打了一拳,与上一次完全不同的风格打拳踢脚,然后利落的带人过肩,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的钱袋,小王子。”
不是很想要这个钱袋,他的每次相遇,都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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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邀请他回宫来答谢,见他对礼仪越来越熟练了,没有欣慰全是头疼,等待对方礼节一完毕,就已经消失在园中,让人错愕这到底谁是客,谁是主。我的脑子真是越来越疼了,但我还是留下了他,我借昨天之事假装震惊于他的身手,以此学习,并加之试探他的过往。
我并不相信他的话,但我却固执的有一种感觉,他的存在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并不崇尚神权,可你的到来,我不知道怎么叙述,但真的像有神明短暂的陪伴我,二狗子,你的离去也是注定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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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明月病了,我想抱抱它,却被拦下,他们告诉我,明月现在的状态很差,如果抱上去反而会伤了我。
它瘦了好多,腹部却胀大着,表情痛苦的频频观腹,它不停的刨地、起卧、甚至打滚。
我转过头抱着陪我来的老师,不争气的哭了好久,给它治病的马夫也看了好久才走出来,脸上尽是踌躇,只说开个药试试吧,可那犹豫的神情却告诉我情况并不是这样。
二狗子叼着跟草从草丛里坐起,对着我说,我来看一下可以吗,我在村里帮过叔给家禽们治病。
我抓着他的袖子问他,你能救活明月嘛?
他没有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只说看过才能知晓。
我让他进去了。
因为我需要有个人告诉我,明月可以活过来,我不想要犹豫,不想要迟疑,我只想要一个肯定的答复。
明月今年6岁,是一匹很温顺的褐黑色的母马,我小的时候,总好叫它闪电,因为它的额前有一个闪电的标志,很帅。但大哥不让我叫,他说明月是女孩子,它听了会不开心的,它是一个很爱美的小姑娘。大哥很喜欢明月,明月还是马崽的时候就被大哥选中,一直陪着大哥身边,也是它当时坡着一只脚一路拖着大哥到军营处,很可惜,还是迟了。
大哥离开以后,明月就一直在马厩里待着,鲜少有人带它出去,它以前很温顺的,后来却多了些暴躁,它不喜欢别人碰它,不喜欢别人牵它,它在等熟悉的味道,却怎么也等不到。
二狗子出来了,告诉我了明月的问题并不大,但需要开刀,他需要特别干净的环境要不然还是会很麻烦。
我问他还需要什么,他又要了些东西,他最后走的时候,我拉住他的衣襟,问道,真的可以救回来完完整整的健康的明月,对吗?
他说他可是专业的,摸了摸我的头就走了。
我回寝宫的路上,又碰见了教会里的人,穿着洁白的衣服,四五个人套在袍子里,小步往父皇的寝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