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门,我报警了。”我说。
门内依旧不应,我想肯定是要个说法,还有今天她不见我,我悬着的心放不下。
“欸我说,这到处都是监控,那么明显又笨重的往楼上跑,一看都是你,我可都拍照留证据了,你再不出来,我可就不私了解决了。”说完我远远站立假意拨打11o。
突然门内的亮光映到外面,门咔嚓一声响起打开。
她上身只穿一个红色毛衣,脸上泛着红晕,晕乎乎的对空气说道:“你凭什么说是我?”
我闻到一身酒气味后宽下心来,安全。
我靠近门口,站在她视线内说道:“我什么也没说啊,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她说:“什么不打自招啊?”
“凭什么糟蹋我的仙人掌!”我质问她。
“我没有!”她一口咬定说。
我盯着她,低声气愤说道:“地上仙人掌的尸体,还有从地面到门把手上的鲜土,都是证明,你凭什么坏我东西。”
“不是我,我才不会像你一样没素质~”她拖着口音说道。
我:“……咱们半斤对八两,彼此彼此,也不知道是谁每天在楼上作妖,要不是我经常不在家,不拘小节,不和你介意,不然早把你气走了。”
“睡你的觉吧,明天就让监控揭示你丑恶的嘴脸。”我愤愤丢下这句话,拔脚离开。
我前脚刚走,就听到扑通一声倒地声,我转过头看,她睡倒在地上。
“呵,年轻真好,倒头就睡,”我不信又说:“装的吧。”
随后皱眉头嫌弃看上一眼,“……真睡了。”
“嘿呀”一声过后,我把她拖进屋里甩在床边,没意识的人真死沉。
白炽灯的光亮照在她脸上,衬的她酒后的脸庞绯红,“喝这么多酒,心真大。”
我从床上把被子扯下来裹在她身上说道:“我尽力了,也仁至义尽。”
我环视四周,在桌子上看到空调遥控器给她打开,瞥瞥眼,“稍稍也让你财产破费一下。”
转身看到门后放着她作案时穿的白色大棉袄,上面都是土,我“咦”的一声叹息,瞅她说道:“照你那爱干净的劲,明天自己酒醒得气死吧。”
摇摇头刚准备离开,她大声说道:“别走!”把我吓得一激灵。
她甩开被子,大喊道:“葛天正,你个混蛋。”
我皱眉低声道:“姑奶奶你可小点声吧。”
她说:“我要喝水!”
“你酒品可真差。”我眼望四周,还是从她床边掏个杯子,倒杯水给她。
她喝一口吐出来说道:“好难喝,我要喝酒。”
我:“……”
“葛天正,你混蛋。”她开始哭啼着嗓音。
我感叹道:“看样子为情所伤。”
我试探性的问,“认识我吗?”
她瞪着眼睛歪着头,说道:“认得,你是楼下的臭婆娘。”
我:“……原来有意识,合着清醒的时候不敢和我对骂,借着酒劲拔我仙人掌、骂我臭婆娘。”
“算了,那你好自为之吧,还有别大喊大叫,不然扰民被殴我可不管。”我又说。
“别走,我可没拔你仙人掌,我是借,我回头会还给你的,”她手指左右指着,摇摇晃晃,“那个渣男,我要把仙人掌刺扎满他的全身,痛死他,让他和我一样痛。”
“他以前说过背叛我就万箭穿心,这得穿死他。”
说着说着她就大声哭泣起来。
她的样子,令人嗤笑,“好非主流的爱情誓词。”
突然,我沉下心来有点同情她,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会用最简单、最经常的安慰方法说道:“别哭了,渣男不值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她道:“你还小,不懂。”
我“嘁”了一声,“你也不就刚毕业工作吗。”
算了,我的确不懂,哭吧,哭完就好受了。
她哭一会儿,撒泼一会儿,我不想管了,我已经突破自己薄情得底线了。于是重新倒杯水放在她旁边,看在她醉酒的份上就不和她争吵了。
我临走把门带上时她清醒般的说了句谢谢。
我“哦”声应,“那早枯萎了,不用还了。”
在外一个人拼搏,伤心时大概也希望能有个人管管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