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岚还是优雅地笑着,尽显大方:“几位稍安勿躁,既然来了这赏花大会自然是要留下些什么的。”
这话是说给傅云霁听的,既然来了,断然是没有在一旁看热闹的说法。
附庸风雅罢了,傅云霁在行。
傅云霁站起来,众人目光汇集。
傅云霁:“既然各位如此说了,在下便献丑了。”
“他能作出什么好诗?”
“不知道。”
“且看他出丑吧。”
越清看着傅云霁,他总觉得此人不简单。
傅云霁左手握着青绿茶杯,右手覆在身后:“舟车路马至兰城,恰遇人间赏花会。我本无心入兰舍,奈何馨兰扰我心。远望幽谷现兰仙,惊觉此时笑谈间。本欲看花花不落,心生一计过青山!”
一诗作毕,将茶杯内的茶水饮尽,大呼一声:“好茶!但还是差了一点儿!”
“这是什么诗啊?”
“简直荒谬!”
“驴唇不对马嘴。”
“果然是献丑!”
“这种人是怎么进来的?”
越清鼓掌:“好诗!”
众人皆惊奇。
傅云霁看向越清:此人,貌似有点意思。
兰岚微笑:“好了,各位开始赏花吧。”
墨墨盯着傅云霁的背影:这个人不简单,竟然连装傻都装得如此自然流畅,内心城府极深,不得不防,此人绝不可留在姐姐身边。
越清走过来,走到傅云霁面前站定:“兄台作了一好诗。”
傅云霁挑眉:“哦?”
越清:“请问兄台贵姓?”
傅云霁笑着:“在下傅云霁。”
越清:“在下越清。”
傅云霁接了一句:“越姓,很少见。”
越清继而道:“傅兄刚才那诗,在下觉得很好。”
傅云霁:“越兄真如此觉得吗?”
越清:“自然。傅兄以七言绝句赋诗,虽然诗中没有华丽的辞藻,但是却以极其平常的话语叙述了你们这一路走来的场景,这种话语虽然普通,但却通俗易懂,直达内心,再好不过!”
傅云霁笑:“越兄过奖了,在下并没有你说得那么好,只是随便应付几句罢了,要不然在场的气氛就要变了,在下可不想毁了这赏花大会,要不然这里的主人岂不是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
越清看不透傅云霁:“竟是如此?”
傅云霁坏笑:“是啊。”
越清没想明白,毕竟他知道,兰岚可不会随便请人来这赏花大会,还是这才子赋诗的盛兰之会,这其中必有蹊跷。
傅云霁转而:“哦,对了,越兄要过来坐坐吗?”
越清看了看他身后那桌,坐着一位白衣女子,双目之处有一层白纱,可是这并没有影响她的美貌,精巧的鼻子和嘴巴,姣好的面容,令他一刻都移不开眼。
傅云霁自是知道他的想法,凑近道:“越兄可是觉得她长得很美?”
越清不经意地脱口而出:“美极。”此话一出,方知自己失态失礼,慌忙道歉:“请恕在下失礼!”
傅云霁看着面带笑容,时则让人看不穿内心:“无妨,越兄只是一时入了迷罢了,毕竟这兰花确实好看得很。”
越清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他的话中之意。
傅云霁笑:“既然越兄不方便一起坐下来喝茶,那在下就不勉强了。”虽然语气平常,却在里面彰显了得意与警告。
侍女附在兰岚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兰岚的脸色都变了。
傅云霁好像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回来,坐下。
傅云霁给自己倒茶,林月儿轻轻开口:“你是故意的。”
傅云霁薄唇微起:“没错。”
墨墨有些生气:“你到底想做什么?”
傅云霁不答,墨墨心中早已有了盘算,一会若是生什么事情,他就即刻带着林月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