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官差的屋子,他们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屋内一切都是正常的,伯景郁能够想到的就是杀人灭口。
究竟是什么样的罪行,什么样的身份,才会被人杀人灭口?
是何人将他灭口的?
跑出去的那人惊扰了旁人,一大批人聚在门外。
此时在他们的眼里,伯景郁就是杀人凶手。
伯景郁此时的样子也确像杀人凶手,寻常人谁看了这场面不害怕,他反倒站在屋里,处变不惊,着实让人生疑。
另一名官差衣衫不整地上来,鞋子都没来得及穿,脚上都是湿的,显然是刚在洗澡,听见声音直接从浴桶出来,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就跑上了楼。
看到眼前这一幕,给他吓傻了。
伯景郁手中拿着刀站在房中,身旁是已经被抹了脖子的囚犯,脚下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同僚。
在他眼里,伯景郁就是杀害囚犯的凶手,如今他手无寸铁,也不敢贸然进屋。
一同上来的还有店小二,他才走出柴房不远,就听见有人尖叫,多走几步便与官差相遇,两人是一并到的前厅,复又听见楼上跑下来的客官喊着杀人了。
小二在此多年,还是头一次遭遇上命案,当场就吓得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死人了,死人了……”
门外围了一堆人。
惊风听到声音火速从后院的柴房赶来,看到伯景郁房门大开,而他们的对门围了不少人,有种不好的预感。
其他人看到他上来,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毕竟惊风看着就不好惹,又是与这杀人犯是一起的,万一起了恶念把他们都给杀了。
惊风走近,看到伯景郁站在屋里提着刀,愣了一下。
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发生了什么,迅速镇定下来,他家王爷肯定不会是杀人凶手,“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伯景郁淡定地和惊风解释:“我听到叫声出来,就看房门敞开,一死一晕。”
方才跑掉的人站在人群最后梗着脖子,“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看到的就是你拿着刀,也只有你进了案发现场。”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那位官差镇定下来问伯景郁:“你说你没杀人,可有人证?”
伯景郁轻抬眼皮,情绪毫无波动:“没有。”
听到声音他就出来,看到这一幕,当时身边却是没有人能够为他做证。
惊风不能让这罪名落在伯景郁的身上,争辩道:“大家都是听见声音过来的,也没亲眼看见我家公子杀人,不能证明就是我家公子杀的人。”
官差:“即便证明不了是你家公子杀人,也证明不了你家公子没杀人。”
“现在我们大家看到的就是你家公子在房中,手里拿着带血的刀,而囚犯死了。”
外头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伯景郁倒是显得淡定。
惊风:“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
官差梗着脖子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伯景郁朝惊风摇了摇头,示意他别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件事明显不简单。
囚犯被杀,不是小事,这背后恐怕还有更大的阴谋。
惊风有些着急,伯景郁无法洗脱干系,就得被羁押至大牢,现场确实没人能够证明他的清白。
伯景郁反问官差:“你既觉得是我杀了人,你又能如何证明,我是清白的,即便是有人硬把这罪名安在我头上,我也不会认。”
官差:“是非曲直,你同我上衙门理论。”
“就是,就是,上衙门去理论。”
伯景郁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官差:“衙门自然是要去的,你这同僚还有气,我随行有医士,可以让他为你的同僚诊治一番。”
官差听他这话,不觉得眼前此人能有这么好的心:“我怎知你们不是一伙的,万一谋害我这同僚,他一命呜呼,到时候岂不是让你逃脱。”
伯景郁无奈地放下刀,往旁边干净的凳子上一坐:“你爱看不看,反正他死不死与我也没多大关系,我便跟你去看衙门走上一遭,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惊风急切地喊了一声:“公子!”
而这时,许院判才姗姗来迟。
蹲坑久了腿都麻了,走路都不利索,惨叫他也听到了,看门口围了一群人,一眼就看见了惊风,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等惊风回答,就看见屋里伯景郁坐在尸体旁。
这一幕看得太医眼前一黑,“哎哟我的……唔”
后边没说完的话,被惊风给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