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就这么坐着,坐在两张挨得很近的躺椅上,她仰面躺着,睁着眼睛,什么也不想。
我转过头,悄悄打量着她。
柔光照在她的脸上,我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向下,看向她那裸露的白皙的锁骨,然后继续向下……
我干咽了一下。
“喂……”她不动声色地说道,“虽然你今天做了这么多事情,但你也不要得寸进尺。”
“不是。”
我急忙辩解。
“你衣服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师姐胸口那边有一个微微亮的东西。
“你说这个。”她伸手把那东西掏了出来。
一块红色的玉石。
“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宋以沐把玉石放在眼前,直勾勾地盯着看。
“这算是他的护身符。”
宋以沐哽咽了一下,似乎是触到了她的心伤。
“他上班的时候总会带着他,但是八年前那一次,他忘记了。”
也就是那一次,宋煜彻底离开了宋以沐。
“能给我看看吗?”我有些恬不知耻地说道。
“……可以。”她双手绕到脖子后面,把玉石摘下来,放在我的手心,上面还有她的体温。
那是一块很不规则的玉石,半个巴掌大小,玉石上面有些红色的纹路,但并不多,在黑暗中,微微光。
“这没有辐射吗?”
“这……我还真不清楚。”宋以沐在躺椅上翻了个身,双手托着下巴,看着我。
我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电了一下,问道:“这块玉石,你父亲是从哪里搞到的?”
“不太清楚,似乎是在一个项目那边,从地里抛出来的,因为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于是基地就让我父亲随意处理了。”提到关于父亲的事情,她总是有很多话。
“我爸就是这样,总爱带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回来。”
“是……华表吗?”
“对,你怎么知道?”宋以沐瞪大了眼睛。
《南山经》记载,仑者山有木焉,其状如榖而赤理,其汗如漆,其味如饴,食者不饥,可以释劳,其名曰白?,可以血玉。
“可以血玉。”
“说什么?”
宋以沐疑惑地看着我。
“没什么,一些理科生不会爱听的东西。”我笑着看了她一眼。
“切。”
她嗔怒地哼了一声,听起来心情好了很多。
如果说《南山经》记载无误的话,那这块玉石,很可能就是通过华表所染红的。
“你知道吗?每次我戴着这块玉石的时候,似乎总能在梦里听见我爸在喊我,每次都是。”宋以沐把胳膊搭在额头上,声音颤抖。
“所以我相信,他肯定还活着。”
“但是所有人都说他死了。”
“我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