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伞扔出去!”
我双手一抛,白色的降落伞在空中散开,正好撞在那股狂风之上。
降落伞“砰”的一声,完全展开,伞绳瞬间绷紧,我甚至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推背感!
“哇!”
宋以沐被突如其来的强劲动力吓了一跳,伞绳从手心脱离,好在我眼疾手快,在降落伞即将落到地上的时候,又拉起了伞绳。
风力推着我们的旱橇开始移动。
度逐渐加快,我们不得不带上面罩挡住风沙。
“我们现在是六十迈!”宋以沐在前面高喊,她举起手里的度表在我眼前挥了挥。
(这是她从面板上卸下来的)
“八十!”
度一路攀升,来到了恐怖的百公里每小时。
降落伞升到高空,如同风帆一般在空中来回抖动,将我们往正前方带去。
以这种度,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横穿这片荒芜之地。
宋以沐坐在我的前面,我的身体向前探,双手绕过她的身体,我的手握住她的手,抓着缰绳。
我们都不说话,不知道这样的沉默还能持续多久。
我似乎能听见她的心跳,还是我的?
不管了,总之我专心地操纵着降落伞,这东西极其简陋,我不得不集中注意力控制着方向。
旱橇行驶到荒漠的中间,宋以沐忽然向后躺倒,靠在我怀中闭上了眼睛。
“你专心看着,我睡一会儿。”
时间还很漫长。
风中飘散着密密麻麻的沙砾,还有我们两人身上酸臭的汗味儿。
“你倒休息舒服了,受累的可是我。”我摇了摇头。
实在不算浪漫的一场旅行呐。
……
过了几个小时,我们终于来到了荒漠的另一边,这旱橇快是快,可光是稳住降落伞,我就快累个半死了。
前方又是无限的山峦。
我操纵着降落伞落了地,终于将旱橇停下。
“辛苦你了。”
宋以沐蹦下旱橇,朝着我笑了一下。
“下次你来试试。”我嘟囔道,双臂像两根僵硬的木头挂在身体两侧,还有我的屁股。
麻了。
“继续走吧,争取在日落之前进入死灭之都。”
我抬起头来,我们已经到了那黑雾笼罩之下的神秘区域。
头顶不见天日,气温骤降,这还是在白天,我们得在太阳落山之前,找到一个防风且保暖的庇护所,这要是到了晚上露宿荒野,我们估计得冻死。
我们喝掉了最后的饮用水。
“走吧,这下不能回头了。”宋以沐将空空如也的塑料水袋收好,背上生存包,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我站在山坡上,回头看向仍旧光的白盐地,要是没有旱橇,我们只有被困死在荒漠之中这唯一的命运。
“谢了。”
我看着山坡下面那被抛弃的、破损不堪的旱橇,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