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熊兽长得挺怪,耳朵四肢是淡黄色的,头脸胸腹的毛是白的,这配色像褪色般、没戴墨镜的熊猫,滑稽又搞笑,但是它搞偷袭这一手让温柒怎么也乐不起来。
“寒冰之针,凝于我手,刺!”温柒迅掐诀,凝出一百根冰针,直刺熊兽双眼。
因为存着磨砺自己的念头,她没有选择一上来就要用大招,而是选择了《万冰诀》中耗能最低攻击类术法——冰针。
这头熊兽的皮毛这么厚,冰针不一定刺得穿。
至于这熊眼又没有防护,自然是这头熊兽的弱点。
只是人家妖兽也不是傻的,老老实实地不反抗任由温柒打,一百根冰对它来说就是毛毛雨,洒洒水啦,只一掌就把百根冰针拍成了“旺旺碎冰冰”。
嗯,这头熊应该很会做刨冰,温柒脑袋里浮现了一头熊系着围裙,做刨冰的画面,她即使在对战时刻也忍不住yy……
熊兽打碎冰针立马后向温柒追来,打断了温柒的yy,这头熊体重都快过半吨了,跑起来震得大地摇晃,松枝上的积雪都被震了下来,松树瞬间挺拔了身姿。
不过别看熊兽的体格子大,但四条腿跑起来还真不慢,几次都快追上温柒。
温柒一边借助松树躲避,一遍向身后放冷箭,在松林里不断和熊兽兜着圈子,消耗熊兽的体力。
看着小小人修在松林里灵活的左右逃窜,还时不时的偷袭自己,熊兽彻底怒了,一边怒吼一边追。遇到挡路的松树便是一掌,两人合抱都围不过来的松树说断就断。
在追逐的过程中,温柒黑手下的愈的稳准狠,所用的术法也逐渐变强,从冰针到冰剑,熊兽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血液染红了皮毛。
带着熊兽在松林里兜了半个多时辰,温柒又回到了巨石前的空地上。
她攀爬到巨石顶部,熊兽已经没太有力气,隔了半刻钟才追了上来,只是它身子太笨重爬不上巨石,便在下方狠劲撞击巨石,想把温柒撞下来,此时赖宝跟金刃羽鹰这俩小家伙也蹲在在巨石上——看热闹,金刃羽鹰看着曾经差点把它拔毛吃了的熊兽如今被主人整得如此狼狈,心情十分的舒爽,一直“啁啁”的叫好。
温柒现在体内的灵力也没剩下多少了,但她不打算服用补灵丹。
“冰作弓,灵为弦,寒箭!”温柒口诵咒,手掐诀。
话音落的瞬间,冰灵力从指间汹涌地奔出,汇聚到半空,凝成一把巨大的冰弓,温柒只觉全身的冰灵力都被抽取得一干二净,她已经快到极限了,不自觉产生浓浓的挫败感,她觉得自己还是太差劲儿了,自己修炼了这么久结果使用低级术法《万冰诀》的大招都很勉强,她似乎忘记了大多数炼气期的修士连术法都使用不出来。
灵力做的弦此时已被拉满,一支五尺长的冰箭搭在弦上,满弓待,此时她已经四肢虚软的倒在了巨石上。
温柒也没料到自己虚弱到这种地步,她体内不只有冰灵力还有木灵力呢,冰灵力再怎么枯竭,好歹还有木灵力支撑自己,怎么能弄得这么狼狈呢?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冰灵力枯竭的瞬间,之前跑到自己丹田的绿色光球突然疯,将自己体内的木灵力全部吸收殆尽,一丝不剩。
硬撑着起身,盘腿一边运行心法《五行九灵诀》不断吸收外界的冰灵气,补充枯涸的丹田,逆行的心法时时刻刻割裂着灵脉,又疼又爽。
一边牵动寒箭对准熊兽瞬间射出,寒箭破风而出,熊兽躲闪不及,被射掉了一只耳朵。
寒箭穿透熊兽的耳朵后,度力道都没有丝毫减缓,直冲巨石底部而去,指一下就将巨石击碎,一时间雪花混合着碎石、尘土飞扬不断。
巨石崩裂的瞬间,金刃羽鹰变大身形,一爪抓着温柒,一爪抓着赖宝,飞至半空,待灰尘落尽后才讲温柒放下,自己则抓着赖宝飞到一棵松树的顶部——继续看戏。
熊兽失掉一只耳朵后更为暴怒了,不管不顾的向温柒袭去。
此时温柒体内的灵气想再凝出一支寒箭几乎是不可能的。
“冰为寒水,御水为冰,凝!”
“冰作弓,灵为弦,寒箭!”
千钧一之际,温柒心诵凝冰咒,口念手掐寒冰箭诀,三者同动,运行《五行九灵诀》的同时将体内仅存的冰灵力全部化作“冰核”散入身体震出的浅蓝色波纹中。
温柒能“看”到,方圆百米内水灵气的颜色全部淡化,水灵气被转化为冰灵力,被牵引凝成两支五尺长的冰箭,温柒牵引冰弓降至身前,搭箭开弓,对准熊兽连两箭。
箭矢穿透熊兽的肩膀,力道太过强劲,寒冰箭穿透熊兽后带着它向后飞去,将其牢牢地定在一棵直径两米宽的松树上。
熊兽此刻很惨,但温柒也没好到哪里去,体内气血翻涌,温柒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呱”赖宝紧张的直接从松树顶蹦了下来,不过还好雪厚,没有摔伤,三两下蹦到温柒跟前。
“赖宝我没事,不用担心。”温柒安慰道。
温柒吞了一愈伤丹,一粒补灵丹,运行《五行九灵诀》,此刻她干涸的丹田就像海绵,在疯狂的吸收着补灵丹转化的灵力和外界的灵气,外界的冰灵气、水灵气和木灵气形成一个旋涡,随着温柒体内《五行九灵诀》的运行节奏,争先恐后的向温柒的体内涌去。
“啵”
温柒明显的感觉到好像自己冲破了什么东西,打碎了瓶颈……
“小藤藤,去把那头熊捆死,赖宝,小鹰子跟我来,给我护法。”
“呱”
“啁”
“是”梵青藤从温柒髻撤离的瞬间,温柒的丝全部散落,但她却没有心思重新束。
这厢梵青藤将熊兽从头到脚缠得死死的,只留下鼻孔出气,那厢温柒绕道巨石后,果然有一洞穴,洞口仅有一米宽,一米高,温柒躬身进去,里面倒是宽敞的很,还铺满了松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