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人对爱的定义不一样,对于爱每个人有不同的答案,于元觉得爱是「浪费时间」,最后的日子,需要和最爱的人在一起过,不论她过去有了多少背叛。
这是最后的奢侈。
放下刀以后,于元和周是允做了,氛围是干柴烈火,两个人都认为犹如新生,上了床以后,互相纠缠着,到了次日,到了再次日都做不完。
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面对着她美貌的面目,落下第无数个吻,小心到随时有可能会碎,会变成一块面具,掉在地上变成粉末。
而你却一次一次地骗我。
被欺瞒的实感,化为一次次的撞击,在撞击声中,于元也很矛盾于这是奖励,抑或是一种惩罚?
周是允请了无数个假期。
周是允用了无数个借口。
于元躺在床上,看着她打电话,在心中感慨她的撒谎技术,多么荒谬的借口,在她的嘴里都像是现实。
在周是允洗澡的时候,于元在桌子上留下了一个纸条。
「我出去买个水果,一会回来。」她说。
周是允相信了:「帮我再带一些套子。」
于元出了门,按下下楼的按键。
电梯的数字正在跳动,在15层时停下,她进入了,又看着电梯的数字,从15层跳到1层,出电梯时,拿出手机给默背的手机号码打了电话。看好文请到:
「嘟嘟。」
电话号码的年份久了,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联系过,显示归属地在「浙口市」,一个连名字都「古朴」的城市。
电话被接通了:「郎平钦。请问您是?」
「我是于元。」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变得急促,不符合常人的呼吸频率,就连心率、血压也过了标准值。
「你过得还好吗?」二人异口同声。
于元说:「我在科技云上班,最高月薪四万多。」
「我在读研。」
久违的通话,让她们展开了话题,于元把过去的经历全部说了一遍,忽略了现在的部分,郎平钦把全部一五一十交待了。
「我读研也在渝京中医药,爷爷曾经在这里毕业,除了学医,我似乎没什么好说的,我和以前一样,寒暑假回去帮爷爷,在学校的时候多学多练。」交待得很简短。
「你的开车技术呢?」
她的车技不太好,在大学时倒车,差点撞到其他人的车,郎平钦静了静:「已经会倒车了。」
「我还没有时间考驾照。」
「你现在住哪里?」
这个问题把于元难倒了,低着头踢着瓷砖,不知道该如何回复,最后只是笑了笑:「我在门青市,最近在准备述职报告,又要升职了。」 一个善意的谎言。
存款一百多万的于元,看着银行卡的账户,在决心杀人的前夜把钱款转给父母,真正用在自己身上的,也许只有百分之五。
买了水饺,玩了游戏……
最后的奢侈也不敢太奢侈。
现在的电话,像是高中时的电话亭,于元手上绑着脏兮兮的校园通,把卡压在机器上,和父母打电话。
她们能聊天聊地,聊天南聊海北,于元是倾诉者,郎平钦扮演倾听者。
二人聊到高中题目有多难,聊到当时距离锡山理工的分数,聊到郎平钦为什么学医,又延伸到学医不太赚钱。
她不断地倒着豆子,但话题会有尽的时候。
话题尽时,空隔了五分钟,语音中没有人开口说话,但却都默契地占用着彼此的时间,没有挂断电话。
因为还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不联系我了?」过了一会,郎平钦说。
她终于还是问到这个问题,一个问了会结束通话的问题,一个无法解释的问题,需要不断闪烁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