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听的名字。
谢琮月呼出灼热的气息,“不是这个。”
“嗯?”她大脑放空,迷茫,无法思考。
“是曜。”谢琮月发狠地糅着她。
他给过她手帕,上面是他的名字,最本来的名字。
秦佳苒脚趾勾着,拖鞋已经掉在了地毯上,她不清楚他在说什么,yao又是哪个字,为什么要这样说。
谢琮月周身散发着危险又深沉的气息,灼热的唇瓣从她的嘴角一直吻到耳,热气喷洒在她
()敏感的耳廓,她痒,想逃,却被他牢牢锁住。
她大脑接近泥泞,在一片热欲中听见他怅然的一句:
“你果然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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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故宫,又要逛颐和园,明明上午起床还酸软得不行,又撒娇说肿了,摸不得碰不得,到了故宫,真是生龙活虎,日行一万步。
她拿着那入门级微单拍了好多照片,乐此不疲,十月的天黑的快,六点不到天色就有了落寞的颓势。
天空像钴蓝色的湖水,没有了阳光,肃穆的老城显得苍郁而厚重。
在秦佳苒居然要排队某游客最爱的老字号烤鸭时,本地人谢琮月终于忍无可忍,出手制止了她。
“我带你去吃别的。”他倜傥地站在大街上,纤尘不染的鞋子从来没沾过这么多灰,上一次沾灰还是陪秦佳苒在港岛压马路。
她怎么这么喜欢压马路?
“可我想吃烤鸭,不是这里的特色吗?”秦佳苒软着语调,小声嘀咕。
谢琮月笑出声,“小朋友,你真的很像游客。就怕带你去吃特色,你这个香江妹吃不惯。”
“我本来就是游客啊。”秦佳苒嘟嘴,双手背在身后,拿鞋底磨了磨地面,有些委屈地低下头。在港城的时候,她可还没嫌弃他是外地仔呢,还要带他去吃正宗的港式蛋挞。
“那就吃烤鸭。”谢琮月揉了揉眉心,拿手机通知瑞叔,把订好的晚餐退掉,转去聚兴楼安排一桌,强调,要烤鸭。
躲在手机背后的瑞叔笑出声。
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烤鸭,秦佳苒心满意足,小口小口喝着厨师长亲自端来的饭后甜品,是蒸秋月梨龙眼燕窝汤,谢琮月一幅风流倜傥的姿态,靠着椅背,懒懒地看着她。
“明天想做什么?”
他问这话出来就是在给自己找事做。他都能预见到她明天要做什么,逛恭王府?天坛?爬长城??今天的应酬推了,明天的又要继续推?
短短一个下午,他都要忘记自己是一个集团的掌舵人,他身上肩负着几万家庭的生计,他其实不能喘息多久。
但是人就会有惰性,他宁愿什么都不做,哪怕只是陪着秦佳苒逛故宫消磨时光,也要胜过无限的会议应酬,他心甘情愿,他在勤奋与堕落中转变得太快。
“谢先生,我明天要上课,我定了今晚的高铁票。”秦佳苒舔了舔唇瓣,小声说。
她现在大四了,课少了很多,自由支配的时间也很多,但周一到周三都是有课的,她还报了隔壁美院教授的小班课,一周两节。
上课?
谢琮月愣了,恍然反应过来,他的小女朋友还在读大学。
“把票退了,我用飞机送你回去。”谢琮月调节了一瞬呼吸,敛了眸,不想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失落。
这不是他应该表露的情感,太跌份。
“谢先生,我回去了,你会想我吗?”秦佳苒放下汤匙,瓷与瓷碰撞出清脆的声音,像极了一个暂时的句号。
谢琮月不喜欢这声音,
拢了眉心,
一双深邃的眼睛注视她,“若是你也想我,那我会。”
秦佳苒的心脏像一只手鼓,被他的眼睛他的声音他的温柔拍着,发出阵阵细颤,她注视回去,用目光与他交缠,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我会想你,谢先生,每分每秒都会想你。”
“所以你也要想我。”
她的甜言蜜语真是像极了陷阱,诱捕一头强大而敏锐的野兽,需要猎人机关算尽。
谢琮月喉头紧了一瞬,心跳也加速,这一刻,心里忽然窜出一个荒诞的声音——她的话不是真的。
“一个人在那边会乖?没有骗我?”他眯了眯眼,想从她狡黠的眼睛里找出一丝端倪。
说实话,他还是很难从失而复得,骤然乍喜的后遗症中缓过来。毕竟她一连消失五十多天,又突然出现在京城,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抛开那些甜蜜,他的确心有余悸。
秦佳苒不知道他忽然说这句话是为何,紧张起来,哆哆嗦嗦地:“我、我才不骗人的!你不要欺负我。。。。。我本来就很乖。。。。。”
吃饭的包厢很安静,透过落地窗,能看见庭院里火红的秋枫,在浓酽的灯火中,像一幅静谧的秋思图。
谢琮月冷酷低斥一句别撒娇,就把人圈进怀里,衬衫袖子撩上去,露出青筋跌宕的手臂,强势地握住她腰肢,迫使她坐在自己身上喝甜汤。
霸道得像个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