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翡肯定道:“行了,我们过去吧。”
他摘下乌木扳指,往面前一抛,扳指瞬间变为轮椅,稳稳地落在地上。
荆翡走上去,坐下来,理好长长的衣摆。
白渺配合上前,推着他向竹楼走去。
*
沈危雪并没有在榻上躺太久
。
清魔咒停止运转后,他起身下楼,将楼下的花花草草浇了水,又重新沏了一壶茶。
他没有看到白渺的身影。
他想给她传音,但很快便发现,白渺的传音符就放在桌案上,并没有随身携带。
这说明她没有离开太远。
沈危雪只好一边看书,一边等她。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竹楼外终于传来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沈危雪立即抬眸向外望去,果不其然,门边出现了熟悉的少女身影。
是白渺回来了。
……还有被她推着的荆翡。
二人进入竹楼,不等白渺出声,荆翡便主动向沈危雪挥了挥手。
“朋友,想我了吗?”
沈危雪:“……”
跟在后面的青鸾默默缩起脖子。
沈危雪合上书页,平静道:“你怎么和渺渺一起回来了?”
“哦,她去找我问药方的事,刚好我也打算看看你的情况,就一起过来了。”
荆翡说完这番话,突然停顿半秒,微妙地笑了笑。
“你叫她渺渺?”
沈危雪沉默了。
“是我让师祖这么叫的。”白渺扫了沈危雪一眼,迅速解释,“因为我很怕长辈叫我的全名,师祖为了照顾我的心情,平时都是叫我的小名。”
“原来是这样啊……”荆翡若有所思,突然抬头看向白渺,“那我也叫你渺渺,如何?”
白渺:“……啊?”
竹楼里的空气莫名一滞。
白渺下意识偷瞄沈危雪,发现他神色如常,疏淡的眉眼间并没有表露出任
何不悦。
荆翡又问了一遍:“你不介意吧?”
白渺连忙摇头:“不介意,您是前辈,想怎么叫都可以。”
“嗯,渺渺……”荆翡一边不紧不慢地重复,一边观察沈危雪的表情,“真是个可爱的名字。”
沈危雪眼睫低垂,没有出声。
白渺可没心思听荆翡评价她的名字。
她来到桌案前,微微倾身,二话不说便抬起沈危雪的左手。
果然,刚才一进门她就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原来是绷带被拆掉了!
白渺立即问道:“师祖,你手上的包扎布呢?”
沈危雪:“拆掉了。”
白渺追问:“为什么拆掉?”
沈危雪微微一怔:“因为不需要了……”
“谁说不需要了?”白渺指着他手背上的伤口,有点不高兴,“这伤口这么深,不包扎好,要是不小心再碰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