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顾听南问。
白宅。
苏妗刚走到客厅门口,白芮伊张扬的笑声就传进她的耳朵。
“哟,咱们家的功臣回来了,来找爸爸要昨晚的陪睡费吗?”
早上签了一笔大单,她挺狂。
苏妗没动气,进客厅也没有换鞋。
她浅笑道:“原来咱们家陪睡有提成,这些年大姐在这块儿的收入应该不少吧?”
白芮伊脸上笑容瞬间消散。
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白芮铭没忍住,笑出声来。
白元德不耐烦地问:“你来干什么?”
苏妗:“我妈妈是什么病?”
白元德看了一眼白芮伊:你给她看那段视频干什么!
“她死不了。”
“你保证,她要死了,你就给她陪葬。”苏妗道。
“孽女,我是你爸,你这样咒我!”
苏妗很平静:“治好她,不然我们一切免谈。”
“好大的口气,我们就不给她治,你能怎么样?”白芮伊道。
“大姐,”苏妗笑,“姓芶的要知道昨晚陪睡的是只又鸟,我们联手糊弄他,你说你这合同……”
一切后果尽在长长的尾音中。
白芮伊抄起茶杯砸向她:“你敢和我耍心眼儿!”
茶杯碎在苏妗脚边。
苏妗转身拿起陈列柜上的蟾蜍,在白元德震惊的目光中,将整只蟾蜍砸在白芮伊脚背上。
客厅里响起白芮伊的惨叫声,白元德冲苏妗大吼:
“你坏了我的风水,从现在起,白家亏的每一分钱,都算在你头上。”
苏妗轻笑:“果真在父亲眼里只有钱。”
“乱说什么你!”白元德嗓门更大。
一直置身事外的白芮铭,讽刺地提醒道:“爸,这个时候不应该关心大姐的脚?”
白元德脸色微变:“我……她是来挑拨离间的,这个逆女恨不得我们家宅不宁。”
说着,他激动地拿起沙发边的落地台灯向苏妗打去。
“住手!”
台灯挥到半空中,停下。
白元德看着不请自来的人,整张脸白得跟鬼一样。
“你把那宝贝给我放下!”
顾听南举着包金破盆,不以为然:“你要打她,我就把这玩意儿砸了。”
跟个没事人似的白芮铭笑得差点抖出帕金森。
一个砸蟾蜍,一个砸聚宝盆,这两人是刀刀捅在老爹心口上。
白元德气得发抖,还是乖乖放下了台灯。
“你轻轻放下,别给我碰坏了。”白元德道。
“自己过来拿。”顾听南道。
白元德气愤地走过去,刚想伸手,顾听南猛地把包金聚宝盆砸他身上。
白元德豁出命也不肯躲开,结果自己成了破盆的肉垫,摔在茶几上,连腰都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