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弃道:“放心,今晚你都被打成这样了,我不会逼你生孩子的。药在那儿自己擦。”
讲完,她就要走。
“我不需要这个,扔掉。”季时彦道。
苏妗停下脚步:“你属驴的吗?这么犟。擦了对你好。”
“就不。”季时彦转过身去。
“你擦不擦?”苏妗的犟劲儿也上来了。
“不。”
话音刚落,季时彦被按在了床上。
“我今天还就让你擦了,看你能怎么样。”
苏妗一边说一边骑上季时彦的背,麻溜拧开药瓶给他擦药。
季时彦把头埋进被子里,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只一点点套路,就让这只小笨蛋老老实实给自己擦药。
两分钟后。
“啊——你轻点,谋杀亲夫吗?”季时彦大喊。
苏妗不以为然:“就这力道,受不住也得给我受着。”
季时彦:……
熄灯时间,看在他有伤的份上,苏妗没让他去睡沙发。
老宅的床很大。
季时彦红着眼眶拿来一条薄被隔在两人中间。
“楚河汉界,你半夜别过来。”
他可怜兮兮地趴下。
狗男人擦个药竟然差点哭了。
苏妗满脸轻蔑:“你都这样了我还有胃口吃你?”
季时彦脑袋朝着外面睡,不说话。
背,是真疼。
是她擦药给擦的。
“把人家打成那样,我可不像你那么禽兽。”苏妗道。
“够了,”男人声音有点冷,“明天我去把他宰了,省得你惦记。”
“你有病。”
……
清晨,苏妗醒来。
发现自己在床上迈着弓字步,粗狂地抱着两床被子。
楚河汉界早就没了。
而且,应该睡在旁边的人也不见了。
糟糕,那货不会真去把俞湛给宰了吧?
苏妗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光着脚就往门口跑,震得地板也在抖动。
于是就在这时,浴室门开。
季时彦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地问:
“大清早,你诈尸呢?”
苏妗脚步一顿。
季时彦,再管你我就是狗。
在老宅吃过早餐,苏妗搭季时彦的车离开。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现在惹了这么大麻烦,不会影响找我母亲的事吧?”
原本把俞湛打进医院,对季时彦来说不算什么事。
但苏妗这么当真,他也就顺水推舟,让她好好担心一下。